“咳咳,兄长,我,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迎回表兄?”华丽的马车上挂着两串羊脂白玉的风铃,风铃声越过茫茫的草原,穿过了羊群,直至天际。
一身华服的男子温润如玉,只一双如鹰如狼的眸子,却是将一身的文人气质破得干净。
“芽儿,你且好好休息,莫要担忧,听闻表兄长居新月城,我们一路向西一定会迎回长兄的。”
华丽的马车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似是要将着一身的委屈都咳个干净,“兄长,当,当年,表兄便是因着我的缘故,方才,方才远走他乡的,便是,便是如今,我千里寻他,却也,却也,却也不知他见不见芽儿,便是,便是他不见,可是,可是,舅母的身子骨却是一日不似一日,芽儿该当如何。”
言毕,马车上便是一阵哭哭压抑的呜咽声,似是这天公不公,竟是叫这似昆山凤凰的女子,生生折了翼。
一身胡子,面似粗犷,只一双眸子精明利落的汉子,好是不痛快地将手中的水囊重重的按在马鞍之上,似是这旖旎细语听得人浑身不畅快,心下烦躁得紧,
“叶兄,你这妹子好生哭得,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竟是生生哭出了一桩人间惨事的模样,莫不是,这大周的女子,竟是这般的娇弱。”
汉子的声音未曾压抑,许是方才的哭泣声当真听得他心里厌烦,故而听着竟是有些许的故意所为,
那哭声许是停了一会儿,随后是更加压抑的呜咽声与那压都压不住的咳嗽声。
骏马上温润的男子一脸痛心,却又无可奈何,眼中明晃晃的担忧,“茯苓,赶紧给小姐服些长寿丸,莫要受了惊。”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