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转头对着华丽的马车便是一腔真挚的道歉,“芽儿妹妹,若是萧大哥有甚冒犯之处,还请妹妹莫要见怪,”
说罢,便对着马车便行了个周礼,不待叶氏兄妹多言,便又继续道,
“从今儿起芽儿妹妹便是我萧善的异姓妹妹,不敢说有允安待芽儿妹妹好,芽儿妹妹却也与萧善亲妹子一般。”
“兄长?”纤弱的声音似是无依无靠,叫人心生怜惜,萧善宠溺的看了一眼华丽的马车,轻轻一夹马背,便与叶允安并排而行,
“允安,先时却是为兄的不对,若无茯苓姑娘的解惑,只怕却是平白误会了芽儿妹妹,当真的为兄的错,为兄这般自称,允安当是不介怀的?”萧善面上诚挚,便是那双眼睛里的精明却也不见,唯独一片赤诚。
叶允安面上有些难为,只却也不知当如何,浅浅的笑了下,方才正了正衣冠道,“承蒙萧大哥看得起,允安与芽儿自是欣喜不已,大哥故土一行,我与芽儿不过是两外乡人,莫说行事,便是行走却也是困难重重,却是还蒙大哥照料,早日了了芽儿心愿,早归故土,到底如今大金却也是多事之秋,却也不宜久留,
若是大哥介是却也不忍见故土血流成河,却是还请大哥互送我们兄妹归乡,江南没甚奇特之处,只吾家埋在梨树下的梨花白与竹叶青却是极好的。”
叶允安径直从腰间扯了块琢有霏霏桃夭的羊脂白玉,径直交复与萧善手中,面上真诚,眼中诚挚,“还望大哥莫要介意,这是家母的嫁妆,自幼便与我,我今日与大哥,大哥便是我叶允安的兄弟,虽与血脉,却甚似血脉,他日便是大哥故土难离,有缘之时,凭这玉佩,径来江都叶家,便是我叶家的亲人。”
萧善虎目好泪,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收于怀中贴身放好,径直从腰间取出一双三寸左右宝石粼粼的匕首,慎重的付与叶允安手中,
“允安之心,为兄却也明白,明知这玉佩是允安所爱,然为其你我兄弟情义,大哥却也只能夺爱。
允安以诚带我,我却也当以诚报允安,这一对儿匕首除去华丽锋利,却也没甚特别之处,只这却是我之一系之信物,与允安与芽儿防身,为兄却是在满意不过。”
不待叶允安将匕首送回,萧善握住叶允安的手往前推了推,诚然道,“允安且莫要说那些伤害你我兄弟情义的话,你既是把我当兄弟,我却也不负你之情义,既是兄弟,自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匕首却也是为兄一片心意,
便是允安不受,却也当为芽儿多做考虑一二,见匕首如见我,旁人见着这匕首,多少却也多有忌惮,自是不会难为芽儿一个弱女子,
允安,到底这世道女子却要比男子难上许多,况之大金如今这翻模样,便当是我这做兄长的于芽儿的一片心意。”
叶允安忽得觉着手中这对儿匕首重越千斤,眸色发红,声音哽咽,“好,允安不负大哥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