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上了门,直奔周孝棠栖息的院子,那时节因着周孝泽一大早上的折腾,周孝棠却也没了睡意,只直直的盯着床顶发呆罢了。
便是周成念推门而入,却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未有多的神情,似是他爹还不如那素色的床幔好看。
他这模样,莫说是周成念这个亲爹,便是任谁来,却也是极讨打的,
许是这做官的人,到底却也不是常人,周成念却也未曾大早上的便径直收拾起了儿子来,只面无神色的盯着躺在床上的周孝棠瞧了许久,留下一句,“好好帮你二姐姐打理家事”,便径直离去。
出了院子后,又嘱咐了君家的下人几句,如此这般周孝棠便径直在君家住了下来。
这一住便是月余,后还是周灵素看不过眼,寻了个由头径直将人给撵回去,凭得周孝棠如何能说会道,硬下心肠将人撵了回去。
归家之后,周灵素却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只第二日周灵素又包袱款款的上了门,面上一片嬉笑,周灵素却是头疼的紧,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后还是周成念这个做父亲的给周灵素送了信,周灵素方才唉声叹气的将人给留了下来,只是不论周孝棠愿不愿意,三日里,却是要回家一趟,不论是早是晚。
到底周孝棠性子倔犟,却也生怕他出甚意外,故而不论多晚,君家的大门却是都给他留着。
日子便这般不紧不慢的过着,忽的有一天周孝棠径直回了家,便不在上君家的门,只与周灵素送了信,便似销声匿迹似的,吓得周灵素连忙追到了他家去。
只他却是不见周灵素这个素日亲近的二姐姐,只在屋子里说了些莫要担忧的话,便在不言其他。
周灵素这这些亲人却也拿他没办法,瞧着人却也无事,周灵素便是便是心下担忧,却也没法,复又在君家耽搁了些时辰方才径直归家。
又这般过了月余,今儿一上门,便是他要出门游学,且归期不定。
这般如此,周灵素哪里却也不知他这心里的盘算,他虽比旁人厉害了些,到底眼下却也不过是个秀才红名,哪里用得着去游学,兼之现下他年纪却也不大,正是该好好读书的时候,却是这般的不省心。
凭他有甚天大的坎,如今却也都过去了,缘何还要躺这坑里不出来?
嘴巴子说秃了他都不听,周灵素却也不知该说甚的好,况她冷眼旁观着,不论如何,皆是他亲人,哪有不关心他的。
只他进了死胡同里,不愿观旁的,却是叫人没得半分法子,现下除去看顾着由着他的性子来,以期他早日想通,却也没其他法子。
周成念夫妻便是心下念着这个儿子,到底手心手背都是肉,除了由着他的性子,却也只做不知,总不能已经伤了一个,还要打杀了一个去。
故而便是知周孝棠心下在意的是什么,却也故作不知,况,到底这大人考究的事情究竟与这直来直去的少年不一样。
周灵素垂了垂眼眸,面上带了些伤感,“可想好往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