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清楚自家事?比如说将军的身世,或是族人之流?”
周灵素抿了口茶,“哦,君公子这话是何意,我君家的什么事,我们自家人不清楚,反倒是你这个外人反而知道内情。
至于我家夫君的身世,却也没甚可计较的,陛下金口玉言,我家将军乃陛下外甥,君公子于这京城里随意寻一个人问问,便也不会说出今日这般失礼的话来。
君公子若是今日来,便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便恕我这主人家不招待了。
织儿,送客。”
周灵素径直端茶送客,织儿虽则听得迷迷糊糊的,却是半点不犹豫,立时上前送客,
“这位君公子,请吧。”
君弦却是未曾了到周灵素这般的果决,因为周灵素面上淡淡的,他却也不清楚周灵素的真实意思,见周灵素面上淡淡的,眼中多有烦躁,却也知,周灵素并不是说假话,
便是下定了决心想要为族人寻一条出路,却也是为解父亲遗命来与君言兄弟和解,然到底年纪尚轻,脸皮尚薄,做不出那起子厚脸皮的事来,
故而在织儿催促的目光中,红着脸径直站了起来,“夫人,某今日前来,确是诚心来与君家和解的,上一辈的恩怨,到底我们这些小辈却也不能够感同身受,却也不清楚其中的内情。
某却也是家父临终之时方才知道将军与公子的存在,当年的恩怨,家父却也详细记于纸上,他日将军归来,可径直来寻某。
当年的是非曲直,某却也不好多做辩白,只还请夫人从中周旋一二,祖父,伯父,伯母的陵墓到底还是要归葬君家祖坟,可若是将军不认君家,三位长辈却也未有理由进君家祖坟是不是?”
周灵素眼中却是多了几分冷意,“织儿,送客。”
茶杯已经重重的落在桌子上,凭的吓了织儿一跳,瞧着君弦主仆更是多了几分的恼意,
这世上,便没有什么人有周灵素在她心中重要,这人既是惹恼了自家主子,自然便是她织儿的仇人,
“君公子,请吧!”
君弦却也知道自己后面的话有些过份,只道理本就是如此,周灵素的不客气,却也叫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君家在这京城确是不起眼,然他身上却也还有个爵位,便是旁的人家在不客气,却也未曾像今日这般的叫人面上难堪。
“某若有言语冲撞之处,还请夫人原谅则个,某所言许有些不妥之处,只所言皆是肺腑之言,还请夫人往心里去个一二,不为其他,只这本就是三位长辈本该得的。
今日多有打扰,还请夫人见谅,某便先行告辞了。”
君弦素来有礼,便是心下难堪,却也不会做出失礼之事,更何况还是有求于别人。
织儿面上的神情却是越发的难看,若不是这些时日她有些长进,只怕早寻了棍子将人打出去了。
“君公子,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