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百般的胡搅蛮缠,周灵素心下却也是松了口气,面上的神色却也多了些许的亲近。
“夫人,缘也没什么,却也不过是我母妃的事情罢了。今儿早些的时候,我收到温多娜传来的信,说是与我母妃断了联系好些时日了。
她那边许久未曾收到母妃的信,送出去的信却也是石沉大海。”
长生(阿米尔)瞥了一眼周灵素的神色方才继续道,
“我们兄妹自然知晓,眼下大金战火纷纷,尤其是母妃那样的境地,想要联系上却也是难上加难。
然,我们兄妹与这世间唯独母妃一人而,若是母妃有个什么意外,便是在这富贵窝里却也,却也。”
长生(阿米尔)的眼中已然含了泪,自是叫人知他心中苦楚与煎熬。
周灵素心下略有些犹豫,到底却还是开了口,
“长生与合浦县主一片孝心,担忧自己的母妃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如今大金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长生若是要送信的话,却也是难为我。
便是我自己家的家书却也不是径直送来家里的,自云中归来以后,不论是云中来的家书还是京城去的家书都是经由陛下手下的人送过来的。
长生若是当真想与王妃送信,家书写好之后,我便与长生呈与陛下,托陛下的人试试看,可能将家书送与王妃手中。”
周灵素却也不顾长生(阿米尔)面上的神色,继续道,
“只,长生却也不必报太大的希望,如今大金之乱你我都明白的,便是将军的家书,我也有一月未曾收到了。平日里,十天里头,至少也有一封家书,我心下却也担忧无比,却也无计可施,长生可知我意?”
周灵素面上的神色却也有些怅然,此去云中千里迢迢,虽则她在云中时却也帮不了多少忙,至少却也能随时只他平安否,
如今远在京城,却是鞭长莫及,唯求满天神佛佑他平安。
长生(阿米尔)却是不信的,他与妹妹为质京城一事上,其中手笔,便是多有遮掩,到底却也不是遮得严严实实,他自然能从中知晓他母妃与那人的立场。
想来大周却也不仅仅是与那人有盟约,便是他母妃也定有约定,不论如何,大周又怎么可能不将人握在自个儿的手里,他却是不信大周联系不上他母妃。
然于家书一事上,周灵素却是未曾哄骗于他,上一封家书她却是与月前所收。
她所言乃是肺腑之言,至于人信不信,却也由不得她。
“夫人,长生所求当真不多,只愿知晓母妃是否平安,便是为质,却也只有知晓母妃平安,方才静得下心来。
这世上哪有子女安享富贵,而置母亲于不顾的,不论是我还是夫人想来皆是孝顺之人,夫人知长生心中的担忧与害怕的,对不对?”
少年的眼中是着急的恳求,面上担忧的神色却也不作假。只是言语中的威胁之意却也清清楚楚,叫人忽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