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到头来还落了个埋怨,这是什么礼嘛?”
织儿心下却是气愤的,若是旁的人便罢了,自家小姐素来心善,家中却也不缺钱,左不过是多张嘴的事情罢了。
况若不是自家小姐心善,却也无今日之织儿,她却也没甚立场,觉着自家小姐不当心善,
只这心善,却不是旁人借着一次又一次的得寸进尺,况,那人她眼瞅着便是那说书先生口中的白眼狼,且不说养不熟不说,只怕时时反过来咬一口主人家却也说不定。
周灵素面上的神色沉了下来,她自是舍不得拘着织儿,只这女孩儿修些口德,与她名声上大有益处,便是将来说亲,却也好上许多。
况这京城到底是是非之地,祸从口出这话,却是半点不曾有虚假,当真因着一张嘴,得罪了心胸狭隘之辈的权贵,她又如何保得住她?
织儿嘴里还没完没了的滴滴不休,却是越说越不恰当,周灵素手中的白玉簪子“哐”的一声砸在桌子上,
脸色阴沉得吓人,织儿伸出去的手却不知当如何,平白的没有地儿放,她虽不知自家小姐缘何发怒,却是知这怒火是因着她起的,
只她并不觉着自个儿做错了什么,况这是自家小姐第一次对她发着大的火,无缘无故的,心下委屈的不得了。
束手束脚立在哪儿不敢动,眼眶里噙着泪花,努了努嘴,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灵素瞧着她这般的模样,心下软了些,却是觉着越发的头疼,这都是甚日子,一个二个的容不得她过下轻醒些的日子。
到了嘴边的话复又吞了回去,缓了缓语气方才道,“可知我为何生气?”
织儿红着眼眶,不明所以的练练摇头,
瞧着织儿这般的模样,周灵素被噎的不轻,将那簪子径直收进了匣子里,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走了两步,见织儿并未跟了上来,还茫然的立在原地,周灵素只觉着头疼,“怎的还站在哪儿做甚,赶紧跟上来。”
“哦,哦。”织儿看了眼门外的周灵素,又瞧了眼自己,连忙快步跟了上去,直至跟上周灵素方才小声的期期艾艾的唤了周灵素一声,
“小姐。”
猫儿似的声音,周灵素却也明白,若是她未曾言明,这个固执的像是块榆木的笨家伙,便是她气死,却也不见得知晓她缘何生气。
快步朝一旁的屋子走去,却也不耽搁嘴上的功夫,“你是个女孩儿,缘何习的这般的刁习,出口便是这般的尖酸刻薄,这家中皆是和善之人。
我自是不逼你的,只到底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修口德于你名声无甚好处,你将来如何嫁人,嫁人之后在婆家又如何自处,
便是我能护得你一世,且又能替你将这日子给过了不成。
况,这京城是何地,你却也不是三岁稚子,该明白祸从口出。介时你又要我如何待你?”
周灵素处处不肯留半点的情面,句句诛心,织儿面上的神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你自个儿好好想想我这些话,今儿个却也没功夫与你掰扯掰扯。”
周灵素却也顾不上她,径直小心的推开门,
“夫人你来了。”
“宁宁怎么样?”
“正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