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二姐姐,你不是前些个日子说,昨日里要去看我的嘛,为何叫我等了一整日,都不见人来,莫不是戏耍我不成?”说到这儿,周秋玲却是有些气急,俏丽的小脸上隐隐的有了些怒火,
看向周灵素的眼睛里除去恼火还些许的委屈,周灵素皱了皱眉头,略有些头疼,
“昨日里,家中有事,你家二姐姐进宫有些事儿,故而不得已只能推后了些。只是我却也遣了人上门,道明情由的,秋玲儿竟是不知?”
周灵素却是不信她的三婶是那般的人,她虽不清楚她三叔家的那些个家事,然她三婶既是将人从老家接了回来,自是不会做出那般磋磨庶女的事来,
况,到底是亲人,有些事儿,便是不刻意去打听,多少还是知道些,故而自是知晓周秋玲这个庶女,却是比之其他的庶女更得陈淳这个嫡母的喜欢。
故而周灵素却是万万不信,她三婶会刻意隐瞒了这样,算得上是无关紧要的事。
周秋玲面上的神色冷了冷,随即俏丽的小脸上却是盛着盈盈的笑容,漫不经心的道,
“原是这般,许是下人忘了吧。”
至于究竟如何,到底是长辈家里的事,周灵素却是不便多言,故而便笑着应了下来,
“原是这般,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这丫头,竟是这般的着急,竟是半天的功夫都等不得,莫不是想要讨打。”
周秋玲古灵精怪的依了依周灵素的肩,“二姐姐还说,我这般的性子,还不是祖父祖母,大伯父大伯母,二姐姐你们纵出来的,
如今反倒是还要来怪人家,好生没得道理。
我却是不依的,待会儿便与祖父祖母,大伯父大伯母去信,叫他们好好骂骂你。”
周灵素失笑不已,伸手点了点周秋玲的额心,“就你这小丫头算得精,你二哥还在边上瞧着呢,一点儿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羞不羞呢?”
周秋玲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抬起头来看着周孝棠,“二哥,你觉得我这般好嘛?”
周孝棠怜惜的与她复又倒了一杯茶,他倒是许久未曾瞧见有人这般与他撒娇,心里有些怪异,又有些酸涩,却仍旧是笑着道,
“我瞧着这般甚好,二哥瞧着你笑的开心,二哥却也觉着开心,
只是二姐姐说的也对,女孩子家的还是要矜持些的好些。”
许是怕周秋玲心里生了嫌隙,故而复又道,“只若只是自家亲近之人之时,秋,秋玲儿随意些,秋玲儿自己开怀,我们瞧着却也是开心的。只是外人面前,妹妹还是要矜持些,莫要叫人因着仪态里的这些小事儿,败坏了妹妹的名声。”
周孝棠以前从未唤过周秋玲秋玲儿,故而今日第一次这般开口,却是有些磕跘,只却也未曾有想像里的艰难,自出口之后,便在是顺遂不已。
周秋玲吐了吐舌头,眼睛里仿若藏了光,又似饱经沧桑阅尽千帆的苦涩,面上却是带着甜美之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