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慈扬腼腆的笑了起来,略有些难为情,“君家叔叔,真的?海棠花儿叔叔最是崇敬你了,一直道不弃公子天下无双,当是公子如玉世无双,便是我远在老家时,也多闻叔叔的美名。
今儿个得了你的夸赞,想来我请海棠花儿叔叔与我姐姐说说,说不定我的功课还能少上几分呢。”
说罢,小家伙的一脸的眉飞色舞,一副恨不得立时将他得的夸赞,弄得人尽皆知一样。
君孟笑了笑,小孩子总是这样的,忧愁来得明白明了,开心也来得简单明了,也许只是一句夸赞,也许只是得了个有趣的物什,叫人打心底里羡慕得紧,
“你这小家伙,这怎可以想到这般的偷懒的法子,莫不是被你姐姐收拾得不够,若不然我亲自去与你姐姐好好说到说到?”
君孟横了周慈扬一眼,只是那轻飘飘儿的眼神,却是叫人半点儿害怕也无,周慈扬与他揉了揉肩,顺势便像只灵活的雀儿一样坐了下来,一脸的无赖,
“君家叔叔,你可莫要与我姐姐说,她那个可凶了,却也不知道我那未来的皇子姐夫是看上了她那一点儿,
那些个大家闺秀不好嘛,偏偏怎得就瞅上了她那样一个凶里凶起的黄毛丫头,
君家叔叔你是不知道,自打这婚事定下来之后,我姐姐简直是越发的嚣张了,莫说是我了,就连我两个哥哥都被他管得死死的。
成日里头,便是里头,便是我们兄弟三儿不好好读书,将来只靠着家里的那点儿田产过日子,她嫁得又好,
夫家又是皇家,若是我们兄弟三儿没点能耐,便是将来叫姐夫欺负了,我们也拿人家没半点儿的办法,便是撑腰却也不行的。
更何况人家不都说家里的兄弟们便是要护着自家姐妹的嘛,我们兄弟三若是将来连自家一个姐妹都护不住,想来还不得被爹爹娘亲给收拾得惨惨得。”
周慈扬一脸的菜色,他自然是想也愿意护着自己姐姐的,只是自家这姐夫的来头委实太大了些,叫人头疼的紧。
况且,他素来不爱读书,只好舞刀弄枪,便是他只是个小孩儿,然北边的事儿闹得这般的大,便是傻子都知道,这一站之后,待他成人之时,是怕是却也没得他建功立业的机会。
若是将来做不成将军,自个儿便只能做个大官,将来若是自己姐夫欺负自家姐姐,自个儿方才能护得住自家姐姐啊!
君孟瞧着他苦恼的模样,心下的悲苦一时之间竟是少了许多,他与自家兄长自是亲厚的,只是年幼时的记忆有时候却又远得像是漂浮在天边的云彩,
叫人羡慕的紧,却又看不真切,在后来,他们兄弟便是重又团圆了,只他们尚未好好来得及重拾旧情,他却又伤了心智。
便是要好好与自己兄长相亲相亲,却也没甚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