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之,用点儿劲儿,这些日子忙得紧,许是人上了年纪,这一身儿的骨头却是酸疼的紧。”,容颜姣好得像一朵儿牡丹花似的北海公主,眉目舒坦的躺在一身红衣远胜寒梅的梅羡之的怀中,却是极舒服的。
梅羡之眉眼含笑,像是大账里正挂着的虬枝铁干的傲雪寒梅图里的寒梅,孤高而又热烈的像是飞蛾扑火烈焰,总叫人心生惊叹,
眼眸里的满腔柔情,比雪山上春日里融化的雪水还要滋润人的心田,所谓的一江春水想来便是如此罢!
“公主又在逗羡之,公主比羡之还要小上两个月,正是青春正好的日子,缘何又这般的感叹,
却是叫羡之总疑心公主却又看上旁的好颜色了。”
清凌凌的声音淡漠的紧,便是说着最动人儿的情话,疑似还藏着陈年的老醋,却也没有半分的柔软。
北海公主心下却是忽的一愣,她素来喜爱这个救回来的青年,便是初见时,这青年狼狈的紧,一身的风雪狼狈,比草原上落单的孤狼还要孤傲,
身上独有的气息却是叫她一眼便相中了他,那时节她想,她最是喜爱这性子孤傲桀骜不驯的孤狼,若是狼便将其训化了做个宠物儿却也不错,她北海素来富庶却也不是想不起一个宠物,
若是雄鹰,她便做那熬鹰的人,多个狩猎的帮手却也挺不错的。
况是这般好颜色的男子,虽不是她见过的颜色最好的男子,只这一身的气息却似叫她爱的紧,故而却是瞧着却也比之旁的宠物儿更添了几分的欢喜之情。
只这孤傲的人儿呀,便是救命之恩却又如何,便是愿意听从了她的话儿以身相许,虽不至于寻死觅活郁郁寡欢,却也未曾得过他几个好模样。
似乎这世间没有什么是叫他上心的,所谓的救命恩人却也不过如此,便是旁人儿的故意欺压侮辱,他却也从未看在眼里过,
甚至于从始至终却是连眼皮都没有抬过,更何况是其他儿的?
他越是这般的模样,若是旁的人儿便是生的极好,北海公主却也没那心情儿与与他做戏,只怕是早早儿的将人打发了,说不得越发的纠缠,便是一顿鞭子结果了性命,却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唯独他,梅羡之,北海公主却是舍不得半分的委屈,隐隐的心下竟是起了好胜之心,舍不得儿更了他一大笔钱财儿,
远走他乡,在她某个不知道儿的地方娶妻生子,富贵一生,顺遂一生,自然那时节的北海公主却是不知自个儿心里这般的想法。
却是觉着,她这放荡不羁的过去的一二十年里,虽则入幕之宾里周人却也不少,便是连所谓的读书人却也不少,
然却唯独没有这周人的世家贵族的贵子,故而她这个大金最又权势而又艳冠大金的公主,竟是连一个大周的世家贵族的贵子的男宠都没有,岂不是叫人暗地里讽刺与她?
故而,若是未曾将这人彻彻底底儿的驯服成她的男宠之前,她是决计不会将人给放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