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公主轻轻推了推了梅羡之,二人便拥着躺在了床上,北海公主轻轻挑起梅羡之的下颌,眼中多了凌厉,
“羡之莫要为着那些没有缘由的人和事担忧,只好好想着如何将我和麟儿养得好好的,至于旁得那些个事情,我自会处理好的。”
“嗯。”梅羡之搂着北海公主的修长的手轻轻的在她的背上游走,似乎是在抚平她心中的焦虑,也是在抚平自个儿的伤口,
这世上的事情太多了,人同样是百色百样,大多的时候叫人不能知晓他们的欲望到底有多少,如何一一的填平。
梅羡之同样也有太多的野心,欲望,故而注定他便不可能成为那人人称赞的圣人,为着自己个的利益,那些路上的石头,无论无辜与否,注定却也只能是他脚下的踏脚石。
故而,看似是步步往后退了又退,实则却也不过是梅羡之的步步为营罢了。毕竟,北海公主于他出自真心的欢喜之情究竟又多少,梅羡之心里没有半点儿的把握,到底这里面的算计太多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北海公主没有一点儿的意外,这便是梅羡之,每每总与旁人不一样,似乎总能出人意料,却又简单的近乎直白,却也好懂的紧。
面上没有多少变化,心下还是有些失落的,北海公主既然敢将手中的权柄教与梅羡之手中,自然并不怕他反叛,
故而,这些年真正儿贴心的人到底太少了些,北海公主到底却也只是人,并不是不知疲倦的神魔,自然也会累,自以想要个人分担身上的一二分量。
她自是欢喜梅羡之的,只之欢喜却也纯粹,却也不纯粹,欢喜自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却远远不到她能将性命置于他手上,将手中的权柄分到梅羡之的手上。
能叫她这般做的,自是她觉着能将梅羡之牢牢的握在手中,他在这北海之地除去她一人而,旁的皆是外人,没有半点儿的根基,不论是她们的麟儿,还是旁的,梅羡之除了依附于她却是在没有旁的路可走。
这靠着恩宠得来了的权柄,失了恩宠自然便也没有了,故而宠辱皆出其上,这方才是北海公主眼瞅着能许下这般多的深情的誓言的缘故。
至于那些好颜色,北海公主见得多了,自也是在不在意了,便是欢喜,却也远远到不了色令智昏的地步,况便是世人瞧见的这般模样,缘何又不是世人想要瞧见的?
而今局势越发的严峻了起来,北海公主自是不敢将身家性命放在那些个所谓的颜色之上,恰巧她眼下正是欢喜梅羡之得紧,
趁着这般好的机会,做个浪子回头的情圣,想来却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她贺兰氏的血统不至于被玷污了去,好歹梅羡之虽未曾言明太多过去之事,却也是世家贵族之子,
自然却也算不上玷污了她贺兰氏的血统,至于那些个送上床榻之上的所谓“佳人”,便是生得极好,却又如何?
不过是卑贱之人罢了,玩玩尚可,至于旁的,北海公主却是从未瞧进眼中过。
这些便是而今二人互述了心意,却也只能注定烂在自个儿的心里,毕竟这天下的事却也是难得糊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