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至少可知适可而止,知难而退,这般想来却也不是件什么坏事儿。”
这深宫里却是少有这般纯然的孩子,朱皇后却也是难得的愿意将这一块儿璞玉好好的珍拭一番,愿他年过后,他仍旧是块叫人只一眼仍旧心生欢喜的好玉。
武乐垣撇了撇嘴,眸子一下子便暗了下来,趴在案几上无精打采的,嘟嘟囔囔的,朱皇后却是瞧得可乐。
这年纪儿越发的大,她确实越见不得那些个乌七八糟的事儿,膝下常有这么个可人儿,却是多了许多的趣意。
这般想着,心下越发的软了起来,竟是将心底的念头径直说了出来,“垣儿觉着你十姐姐如何?那把儿椅子当真儿这般的迷人?”
朱皇后瞧着那窗外的景儿出神,武乐垣却是不知,朱皇后的话音才落,他便毫不犹豫的答了出来,
“十姐姐自是极好的,只却是太忙了些,总叫人一年见不着几次。”
武乐垣有些苦恼的捏了捏自个儿脸颊上的肉,“母后,我瞧着我这冬日里却是又胖了些,十姐姐回来,该认不出我来了。”
朱皇后在武乐垣有些儿委屈的声儿里回过神来,却是觉着自个儿魔怔了去,失笑的同样捏了捏武乐垣脸颊上的肉,
“却是胖了些,不过母后瞧着却是不错,你十姐姐的眼神儿素来极好的,故而便是垣儿在胖上写,你十姐姐却也认得出来的。”
武乐垣有些不乐意,不过还是的点了点头,“母后,我与那人该如何相处?儿臣着实想不明白,便是母后说的却有道理,只为何这心里仍旧闷闷的?”
朱皇后恍惚间似乎又瞧见了年幼是的模样,却也并不太多的忧愁,成日里有些个稀奇古怪的念头,像似飘忽在软软绵绵的云朵上,竟是恍如隔世的样子。
“这自是正常的,人与人之间处的长了,自然便有了情义,这有了情义,自是与别个不同。
便如垣儿旧年里的那块玉儿,因着垣儿日日带着,自然与旁的玉儿不同,故而因着宫娥不小心失手打碎了去,垣儿却不已难过了许久是一般儿的道理。”
武乐垣觉着有道理,听得情不自禁的点头,只心下却仍旧觉着那儿不对劲,
“母后,似乎是这样,可是,可是,那玉佩儿我是难过了一点点,可后来却也觉着玉佩儿在珍贵,却也不及人命重要,我若是日日提那事儿,想来那宫娥当不好过的才是。
这般想着过了些日子,瞧着那宫娥面上灿烂的笑容,却又觉着没什么不值得,故而倒也不如原来那般的难过。
可是,可是,这事儿,我却又觉着他们并不是一回事儿,母后这却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