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方一得了钱财,赵家老母便立时迫不及待的便与赵修抬了个良妾,若是这般便罢了,
和穗儿那时节多少瞧着赵修心下却仍旧有些情义,心中多少有些许的愧疚,故而心中虽多有不满,却依旧还是认了下来,却也未曾难为谁。
若是赵家之人尚且有几分自知之明,想来却也闹不到那般的境地,可惜终究人心这种东西谁又能道个一二?
短短不过是二月的时间,赵家却是左一个妾又一个通房的,便是和穗儿身边的丫鬟却也不放过,若不是和穗儿难得的发了次善心,到底觉着翠儿伺候了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不欲赵家的人恶心与她,径直随了翠儿的心思,放了翠儿的卖身契,让她与她那情郎家去,只怕是她们还能落个主仆共侍一人的恶心事。
和穗儿每每思及此,心下便恶心的紧,这般之下却也没了心思与赵家好相与,她和家却也不缺那点子钱财,既是舍了钱财也得不了快活,既是这般,为何要委屈自个儿?
和穗儿却也不与赵家纠缠,只回了娘家,旁的却也不说,只带了几个面容英俊且嘴甜的男仆回来,旁的不消说,自是日日里满面春光,
赵家自是不依,奈何赵家着实拮据的紧,且自家女儿做妾的事儿还得依着和家,故而虽则家中天天儿的折腾不休,却也拿和穗儿没有半点的法子。
然,赵家到底要脸,便是家里在如何,却也不能叫那些个不如她家的那些个泥腿子看了笑话去,
故而赵家老母虽恨毒了和穗儿,不仅不能够奈何得了和穗儿,还得处处遮掩那些个不要脸面的事儿,
拿了钱,旁的却也不论,只狠狠的买了几个小丫鬟来,却也不为旁的,只因着一事儿,那边是莫要传出些什么闲言碎语来,误了她赵家的名声。
而和穗儿对此噬之以鼻,只却也明白,倘若当真和离归家,日子却也不见得会这般的逍遥,故而只乐得看乐子,倒也不说旁的。
赵修此生虽算不上什么人中龙凤,与读书一道上却也算得上天赋异禀,若是没这些个杂七杂八的事儿,安下心来好生读书,将来一个金榜题名,想来应也不是什么难事。
奈何家中无闲妻,家中也无良父良母,处处儿的热闹的紧,且他自个儿却也是优柔寡断,博情且也薄情,竟是叫人不知该如何的是好。
他自认为自个儿待和穗儿却是极好的,情深义重,便是那样的事儿了,他却也从未想要休弃于和穗儿,和穗儿自个儿犯了这般大的错,不仅不知悔改便罢了,且还是变本加厉,当真儿不知廉耻又伤人,端是叫人爱重不起来。
故而见识了和穗儿的面目之后,他虽也做不到狠心休弃,除去些许怜悯,却也在无往日的情谊,自是在不愿维护和穗儿一二,
故而赵家老母所做所为,他多少且也有些放任自流的意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