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中种种和穗儿有些地儿说得随意,有些却又是云遮雾绕,便是这大概的情由,且也是周灵素因着和穗儿的那些个言语不详的话语,多加猜测,方才理清楚了些,
若不然这听来却是一片茫茫然,不知那些个当听,那些个故做不知,
只这般来,周灵素却也倒吸了口气,她这短短几年的光景却是比之人家一辈子还要精彩热闹上许多,
想来这边是人常道的人事无常,人事无察了。
不论是赵家还是和穗儿,周灵素心下却是只觉着活该,并无半分的同情,然那两个小孩子却是叫人心疼的紧,
这父母的过错,自个儿尝了苦果,想来却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只他们却是不得不硬生生的将这父辈的苦酒一杯杯的吞下肚,且还道不得半句是非。
纵然将来有个什么出息,却仍旧会被人指着脊梁骨说三道四,若是没甚出息,这些个原有的苦果,却也并不会因此便不存在,想来日子只怕是越发的艰难才是。
而今自个儿也是有孩子的人,平心而论,周灵素只觉着和穗儿与赵家之人皆是心毒之辈,这般想来只觉着和穗儿方有的那丁点的好感,却又闲散得没有踪影,只叫人生不起半点的暖意来,
周灵素心下打定主意,只这杆子买卖了,便在不与这人有半点的瓜葛,着实叫人厌恶的紧。
若是有旁的主意,周灵素却也不乐意与和穗儿成事,只到底却也没别的法子,且周灵素自个儿也知晓赵家是个什么模样,那两个小孩子想来在赵家却也不见得有甚好日子过,
故而协了和穗儿将二人带离那儿,说不得却也是件好事儿,只是纵然心下有千万种理由,说一千道一万,到底却也是下作之事,周灵素心下的愧疚却是半分不减,
每每一想到君孟病发时的模样,又瞧着自家娇儿玉雪可爱的模样,周灵素方才软下来的心,瞬间又坚硬无比。
她已经为着这天下人舍了丈夫,万万在做不了那寺庙里高高在上的菩萨,什么悲天悯人,什么救济苍生,她求的只是一家子平安无事罢了,便是亏心又如何,这人生在世,谁又能半点儿不亏心?
至少她便不是,周灵素垂了垂眼眸,深深的叹了口气,方才抬起头来瞧着和穗儿,眼中一片凌然,
“这事儿我应下了,只是我且也想见见你的诚意。”,
周灵素这话儿却是极冷又平常的,只是二人皆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和穗儿妩媚的轻轻挽了下自个儿的发梢,
眸中含着笑意,不过是定定的瞧了会儿周灵素,见周灵素并无反悔之下,和穗儿方才笑着从青丝之上取下枚极怪异的发钗下来,发钗不大想来许是只有拇指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