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们的族人,我皆可一一儿的忍让下来,
唯独,唯独,他不应默许了那女人与阿米尔和温多娜下手。”,
完颜云的面上一片难挨之色,硬生生儿将手中的针摁断了去,眼中一片恨色,
“他既无情,我且又如何有意,况当年峰儿的事且如何,旁人不知,你我亲近之人且不知?
不番旁的,那女人与峰儿一事上下的毒手可少?若说他暗中未曾没有插手,我却似不信的,
他这般的无情狼,我纵是心狠了些,且也会记得将他的仇人一一儿屠尽,
故而阿兄且还要拦着我?”,
完颜云面上愤然,眼中的恨意却是如熊熊烈火,只怕不仅要燃了旁人,自个儿且也不得善终。
“你自幼便最是能说会道,纵然这些年且也收敛的紧,只想来只怕是越发的变本加厉,
那人,你且恨他,我且又不是,
只是,那人却不仅仅的只是你我的仇人,且也是温多娜与阿米尔的生父,
阿米尔那孩子随你,我且也不说,你自个儿且道温多娜如何。
云云,不论男女,这天底下向来活人便没有能斗过死人的,你且听阿兄一句,
且莫要这般行事,且与他一条儿生路,也与自个儿一条路,且如何?”,
完颜云闭上双眸,过了许久方才睁开眼,眼中在无旁色,只一片儿的冷漠,缓缓的道,“阿兄,你我是这世界最亲近之人,
这天底下除去阿娘,便只你最是疼我,当年儿为着我的婚事儿不惜与阿父反目,
故而这天底下我纵然听不进旁人半分的言语,却也得听得进你的话儿,
只唯独这事儿上,我却是如何且也过不去这一道儿坎,
我且又如何不知我若是杀了那人,将来温多娜定会怨恨我一生儿,
只若不除他,心下这口恶气,着实却也出不来,我且也日夜煎熬。”,
男子一片沉默,过了许久方才面色沉重的道,“你且为何这般的决绝?
那女子且也死了,还有什么儿是过不去的,倘若当真儿是厌恶的紧,
待此间事了,阿兄便与你与他和离,介时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且不更好。
至于族中之事,而今阿兄方才是家主,不论如何且也护得住自个儿的妹妹。”,
完颜云低低的笑了起来,面上在没有这些年来的冷漠,而是多了些年少时的小女儿姿态,且也叫人心下怜惜的紧,
“阿兄,我想我应是该听你的,那般难的事儿,且也与我许诺。
若是在辜负你的一番心意,想来便是他年百年之后,且也不得安息。
只我却也与你道,我非得杀了那人不可,为着你,为着温多娜我且可不动手,只却也不会半点容情,故而倘若他自个儿死在了这风波里,你且也莫要在来劝我,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