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道人家不能换一个更听话,更容易掌控的,既都是一样儿的效果,没得旁人便不好使。
纵然却是不想承认,完颜岳却也明白,完颜氏能得大周的朝廷这般儿青眼相待,
除去他们自个儿的能耐外,且也是因着拖拖儿的缘故,若不然他完颜氏这般儿多的族人,
便是诚心而归附,想来大周却也不一定儿乐意接纳他们。
完颜岳缓了好一会儿,方才哑着嗓子道,
“自然是明白,殿下所言极是,只殿下,却也明白我的难处儿,这却也不是一家两家的事儿,
这是完颜氏一族十几二十万的族人,这般多张嘴,我且将那些个来钱的路子皆交与了朝廷,
这一二十万张嘴巴,我且又如何,且如殿下所言,
纵然朝廷能保我的族人衣食无忧,我且又如何能叫他们安安心心的做大周的百姓?”,
完颜岳垂了垂眸,似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艰难道,“故而,那些个人手,我却也不是不能够舍出来,
只殿下且又如何与我交易?殿下且也莫要说那些个大义与我,
到底我等这样的人,到底儿且也不是大周生养的百姓,故而忠心之类的,且也不是没有,
只大多不过是忠于自个儿的衣食,若是为了所谓的大义且叫我舍了我的族人,
殿下且也莫要在开尊口,我们大家儿都是明白人,便是殿下今日如此,且也不是为着这大周的山河万里,万万众子民?
殿下与我等,这般瞧来,却也是极相似的,故而殿下可明白我等的心思?”,
完颜岳这般诚恳,武龄安却是未曾想到,只他这般儿不弯弯绕绕云遮雾绕,武龄安却是极满意的。
虽则她却也会这些个弯弯绕绕。却也是极不喜,不过是无可奈何罢了。
况完颜岳这般儿辩白,她却也是极明白的,想来这历代便没有她这般儿地位稳固的储君,
武龄安的心下却是略微有些苦涩,若是她的父皇没什么意外,她且也没什么意外,
下一任的帝王,注定只会是她,故而不论是她的那些个兄妹姐妹且如何上窜下跳,她且也没多少上心的缘故。
只这担子且也太重了些,武龄安隐隐的心下且也生了厌恶,故而且也得与自个儿一个念想,
若不然她便是瞧着且如何的康健且又如何,说不得那一日便将自个儿给逼疯了去且也不一定,
既是逃脱不了自个儿的宿命,便与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既是朗朗乾坤,且哪里又能有那行个不平事?
故而这大周的所有子民皆是她的责任,因而完颜岳这话儿且也能说说道了她的心坎儿上去,
这般瞧来,这人且也不是那般儿叫人厌恶的紧,武龄安心下琢磨了会儿方才道,
“完颜大人所虑甚有道理,不论是孤还是朝廷,且也没有将人家的饭碗儿给一锅儿给端了的道理,
故而完颜大人心下且有了章程,若是有,且也不妨一一道出来,我等一道儿一一细细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