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儿的人,却是半点儿也没什么菩萨心肠,普渡众生的心思。
梅羡之瞥见北海公主那满不在意的模样,心下叹了口气,却是也知晓他这话儿,她却是半点儿也没听进去,
他自幼学的便是儒家正统,习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纵然天下争夺如何,素来最是悲苦的想来且也是那些个最底下儿穷苦之人,
故而这份儿心思本不应该他来操,只他终究儿还是见不得那些人在穷苦饥饿交加中悲惨死去。
梅羡之瞥了眼北海公主的腹部,到底到了嘴边的话儿却也吞了回去,他到底且也不是个大方儿的人,
不论如何北海之地的这些人,于他眼中终究却是比不上她的孩儿。
故而只好脾气的道,“公主,过几日待有卖粮食的商队而来,便由着王帐出钱儿买些粮食散下去,且与我们的孩儿祈福如何?”,
北海公主虽是不在意,只梅羡之瞧着却是上心的紧,不过是些许钱财而已,却也不过因着这点儿小事儿惹得他不开心儿,
因而北海公主却是没有半点儿犹豫的便点头应了下来,只今年的风雪却是比之往年厉害了许多,况且大金这般儿境况,
纵然那些个商人为着钱财能铤而走险,然这般儿境况且会有商队往来与草原?
虽然不愿意扫了梅羡之的兴致,然北海公主还是开口道,“羡之做主儿便是,只这般儿的境况,这天气儿还有商队往来?”,
梅羡之垂了垂眼眸,自是没有商队敢这般儿境况下到处儿奔波,然而今却是有的,不仅仅儿有,且是想要多少便有多少,
只这话儿,梅羡之却是不可能与北海公主道出实情,故而只是道,“且也不知,只这几日进进出出,若是听了些消息儿,道是有人欲要乘着大金混乱狠狠的挣上一笔,
故而便是这般儿的天气且也不消停,虽则且也薄凉狠毒的紧,只而今这般来且也是便宜了我们。”,
北海公主皱了皱眉头,心下却是有些嘀咕,只瞧见梅羡之并不是很在意的模样,心下却也只是道自个儿少见多怪。
梅羡之瞥见她这眼神儿,心下却是紧了紧,想来美人计似他这般儿的却是十分儿的成功,
自北海公主诊断出来有孕之后,北海的事儿便渐渐儿的移交与他的手中,
经过他的别有用心之下,北海公主除去牢牢儿的抓紧兵权外,身边儿的人却是已经儿慢慢的被梅羡之给掌控了,
只是他且也不敢太过分,纵然而今这时间儿却也是紧的很,他且也只能徐徐图之,
梅羡之只觉着心下累的紧,瞧着眼前之人心下是又愧疚又狠心,时时刻刻儿都觉着在折磨这自个儿。
北海公主却是不知这些儿,且也不要人侍候,且自个儿与梅羡之布菜,
信心满满儿的看着梅羡之,梅羡之在她的满心欢喜中回过神来,
且也不敢在走神,只顺着北海公主的玉着看下去,这方才回过神来北海公主缘何今日这般儿期待儿用膳,
心下却是又软又酸,除去一个温和的笑容竟是半个字也开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