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儿脸皮厚的女子,便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且也叫人见多不识广。
陈淳却是在忍不住,径直朗声讥笑道,“你纯国公府,你陈家皆是这般儿不要脸,非得指鹿为马,逼人贬妻为妾,咄咄逼人?
还是你纯国公府当真儿是日薄西山,为着这爵位延续不择手段?真当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君言便是战功赫赫又如何,莫不成纯国公府以为用一个不值钱的庶女便能换来纯国公府在延一代的军功?
况且我家言儿与素儿感情甚好,尚且没纳小的心思,你且还是将你这龌龊的心思收收。任你是什么纯国公府的小姐也好还是阿猫阿狗也罢,大周的律法且还在那儿摆着,且想清楚了,在说这不过脑的胡话。”,
旁人尚且还在愣神,一个暴怒的声音一下子便在众人的耳边炸响,“你这逆女,无父无母,半点儿孝悌都不知,与畜牲何别?”,
这般儿毒辣的话却不是一个父亲该说的话,当真儿是直接儿将人给钉在了不孝的耻辱柱上,
陈淳尚未来得及开口,周成念却是即时站了起来,与承平帝遥遥行了一礼,方才开口道,“岳父大人,历来便是父慈子孝,先有父慈方才有子孝,
拙荆方才这话儿虽是难听了些,然却不是不在理儿,纯国公府着实吃相难看了些,
莫说周家与陈家好歹且也算得上姻亲,陈小姐身为长辈却下场与我侄女儿抢夫婿,
便是小婿初来京城,且也娶了贤妻,我夫妻二人便是如今且也想不明白为何好好儿的庶妹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床榻之上?
好好儿的嫡女回家连正门也不开,反而是为妾的庶女纯国公府时常儿遣人来接,似我这般儿从小地方来的,便是在这京城且也待了这般儿多的年头,而今且也弄不明白。
我周家本是积善之家,却是被纯国公府塞了个妾过来,好好儿的家风便这般儿败坏了,而今家中一堆儿的庶女庶子,小婿且也不知百年之后当怎么办,却是苦了拙荆。”,
周成念一脸的苦恼感叹,众人皆是抽了抽嘴角,倒打一耙想来不外如是。
“你,你这竖子,你那些个妾室可是老夫塞与你的?”,陈仁礼却是气得不轻,当初与大女儿挑这么一个寒门子,除去不喜大女儿外,且也是因着瞧着他性格温和好拿捏,
谁能道,时至今日方才知晓原以为的温顺,竟是一个狼崽子。
至于为何要将庶女塞过去做妾,自然不是纯国公府的庶女低贱,不过是那蠢货被人骗去了南风阁坏了身子,
那个世家大族的公子愿意娶这么个蠢货?除了算计还能如何?
自然这些内情,陈仁礼不会说,周成念为着两个孩子且也不会说。
不过是周成念先下手,陈仁礼却是不好倒打一耙。
周成念一脸震惊的看着陈仁礼,很是难以置信的道,“岳父大人,你莫不是以为我是个好色之徒吧?
若是这般儿,你为何要将拙荆许配于我,好歹且也是您的嫡女,您这心儿怎的这般的狠毒?虎毒尚且不食子。”,
周成念连连往后退了几步,还是后面李知和扶了一把儿方才未曾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