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龄安瞧人睡着了,方才径直儿往外间走去,到底这儿女情长的事儿,却也不该在这节骨眼上情长。
便是对上君言三人似笑非笑的神情,武龄安却是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面色如常。
“五皇兄,四姐夫,表兄,这事儿只怕不是这般儿简单,攘外必先安内,这军中说不得好好儿清洗一番,不论是谁的手笔,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孤便能全剁了去。”,
武龄安的眼中寒光凌凌,那有方才在内室里的手足无措。
“这几日,我估计走不开,却是要劳烦表兄与四姐夫了。”,武龄安的直溜溜的盯着君言、晏归安二人。
涉及那个位子的斗争这样的事儿,晏归安本不欲搅和进去,他们夫妻皆没这样的野心,更何况武韵彩的身世且也不能为外人道也,因而那个位子他们皆不会去肖想更不会为此做出不智之事,若不然承平帝且也不会由着他们夫妻二人前来。
况晏家只晏归安一个独子,倘若他的妻子当真儿登上了那个位子,晏家便断了香火,历来便没有皇室子嗣过继的。晏氏一门忠烈,皇室怎又能断人香火?
只对上武龄安的眸子,晏归安苦笑连连,却是由不得,自武龄安来这云中之后,他们夫妻便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诺。”。
至于君言,本就是职责所在,这北境之地,不论是谁且也不能动手动脚,若是护不休北境,他且又如何护得住他的妻儿幼弟?
“诺。”。
武妙生却是不怎么在意,只兴致缺缺的瞥着武龄道,“里面那人你且如何?李氏的子嗣婚事上向不差,既是人都来了北境,何至于秋毫不犯?
莫不如将这婚事儿做实了,有李氏保驾护航,我且也觉着你与我应承之事应是无碍。若不然我何至于趟这滩浑水?”。
武龄安皱了皱眉头,不论是如何的斗争,她却也不希望将李氏拖进来,大周绝不能能耗。
默了好一会儿方才道,“这几日,我会守在这里,至于旁的,他若是能制得住李氏,便与我一道回去,若不然便就此罢了。”。
武妙生自是不在乎武龄安如何行事,只他自个儿的事能成便好,旁且与他何干?
“你自个儿明白便成,十皇妹既是记得与我应承之事,且也与父皇写写信且如何?阿萝她胆子小,父皇若是给我将人吓走了,可如何是好?”。
武龄安抽了抽嘴角,到底却是颔了颔首,京中的这些个小事儿,她与承平帝的书信中自是不会有记载。然武龄衍却是将他觉着的趣事儿一一记下,与武龄安送来。
旁人的信便罢了,然武龄衍的家书,武龄安不论如何且也不会疏忽了去,当中恰巧便有这位阿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