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家,旁的便罢了,唯独平安最是要紧。若是事不成,却也不必强求,大周律法认下的婚约,却也不是一家一族的家规便能否定了去的?家规且又如何比得过国法?”。
周灵素心下虽属意分宗,然却也不愿因此委屈了君孟去,故而却是半点儿犹豫也没有便将这话儿复又在明明白白儿的嘱咐了一遍儿。
君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欢喜而今这般儿的模样。
“嫂子,好。”。
见他应下,周灵素心下着实松了口气,君孟兄弟二人最是守诺,既是应下的话儿,便没有一个食言的,故而周灵素方才松了口气。
君孟却是打定主意该他们这一支的却是半点儿不少的拿回来,莫说旁的,只君家历代育才育德的法子他势在必得。
“陛下,孟公子求见。”,福生心下叹了口气,这般儿的日子且也不知何时是个头,着实累人的紧。
承平帝从案牍之中抬起头来,君家的这两个外甥方才是他嫡亲的外甥,便是这些年多有意为之,听之任之,然这心底的挂念却是半点儿不少,那里舍得委屈了去?
“且唤他进来。”。
承平帝这般儿干脆,福生心下诧异,却也松了口气,面上却是半点儿不显,“诺。”。
“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不论心下如何,面上且又如何,礼却是不可废,故而君孟未曾因着承平帝的许诺便越雷池半步,自然君孟心中何尝没有怨恨?
承平帝心下叹了口气,却也未曾放在心上,这个高高在上的位子,且又能待天下人皆如一?
“小孟,进宫所为何事?直言便可。”。
君孟眼中划过讽意,“舅舅,此去金陵,只认祖,不归宗,那样的家族,不论是我们兄弟还是故去的双亲皆不愿回去,故而,求舅舅成全。”。
君孟说罢,便重重的磕了下去,分宗之事且又是小事,若是君孟自个儿去金陵,为着这事儿成,只怕却是得使些阴诡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