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知?”。意料之中的答案,君言一点都不觉得诧异。为将者最忌感情用事,想来身居高位之人应是如此?心中无情,眼中有情便够了。
武龄安默了下,应是该知晓的,只她鬼使神差的瞒了下来,若是将来身旁换个人,想到吗灼灼的目光,武龄安竟是觉着寝食难安。
“不知。”。
出乎意料,君言瞥了眼武龄安,心下便有了计较,“陛下该知道,意料之外的事情往往最是要紧,该早做打算的好。”。
君言说罢,便不愿在开口,他不过是不喜血流成河而已,若不然这样逾矩的话定不会出自他之口。
武龄安默了默,她何尝不知,不过是私心不愿罢了。到底她不是捧在手心里的娇俏女儿家,由不得自己心性来,不论何人何事皆得为大周的江山社稷退让,没有例外。武龄安眼中一片清明,有些东西或许她私心里也想要,但是也仅仅是见不得人的私心罢了。
“表兄,刺客的事情查得如何?”,不论是谁敢将手伸进北境的事务里,妨碍了军务,武龄安便敢给他剁了。
君言有些头疼,他当真不明白有的人缘何这般儿的蠢?
“刺杀李监军之人与刺杀五皇子之人面上虽无甚干系,然种种的迹象表明幕后之人纵然不是一伙的,也有利益勾连。
事关皇家,人还活着,军中大部分的眼线已经清干净了,余下的全凭殿下处理。”。
君言心下既是怒也是无可奈何,富贵险中求,纵然是他手下之人,他尚且也不能将人心看透,更何况是旁的?
然这次的钉子,清出来的结果,却是叫君言触目惊心。这样的事情他本不愿插手,然这些着实太过了,既是这般,他自然不会手软。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说不好,这些个钉子自是要清理赶紧了方才安心。
武龄安眼中冷凌凌的,总有人不明白怎么都唤不醒。
“劳表兄挂心了,余下的我自会处理,不会与表兄有甚关系。”。
君言微微颔首,他不过是不喜掺和进这些事儿里去,然若是有的人手伸得太长,君言也不介意松松筋骨。
“素和城之后,表兄与五皇兄是先新月城还是北海?”。战事上武龄安虽知晓,然战事一事上不是小事,故而便是在这北境她虽官职最大,她却也鲜少插手,至多不过询问罢了。
武龄安来北境督战之事,北境的将领何人不明白承平帝的意思?
君言默了下,方才低声道,“先新月吧,北海虽有肥美牧草,广阔的牧场,终是苦寒之地,迟早的事儿罢了。
新月地处要塞,恐西域之人插一手,徒增变故。”。
武龄安点了点头,便也不再问,她不过是心下明白战事走向,这北境的事务该如何调动,方才有个章程,若不然且也不必她来。
“表兄且忙,既是送了大礼,却也没有往外送的道理,孤且也好拾到拾到。”。
“殿下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