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武许幽这个八弟,武梅莛略有些心下复杂,向来没甚交集,她失了孩儿的这事儿里,因着没他的手笔在里面,故而虽只他也不是个手脚干净之人,只却也怨恨不到他身上,只觉着他可怜的紧。
周灵素却是有些迷糊糊的,前半句儿,她自是理解,谁人不疼自个儿的女儿?便是这儿女在如何,到底却也是血脉相连,那里容得被旁人这般儿的指使?
只后半句她却是当真迷糊的紧,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八皇子,何时搅和进的这事儿里面去的?
慕秋白接着道:“八皇子之母乃是元熙年间宠臣之女,便是当今即位之时,那位大人仍旧是手握权柄,嚣张至极,未曾将当今陛下放于眼中。
当今不得不退让一二,故而那位权臣之女方一进宫便封了皇贵妃,其意在明显不过。
后那位宠臣败亡,那位皇贵妃大抵觉着此生无望,故而便径直了结了自个儿的性命,只留下八皇子这么个孩子。
许是因着这或那的缘故,总之那那位皇贵妃知晓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那位宠臣当初的权势可算是盛极一时,依附于他的人自是不少,大案之中察处出来的要犯里有不少儿都曾经依附于那位宠臣。”。
隔墙有耳的道理,不论是慕秋白还是周灵素都明白,故而慕秋白言语之中多有克制,并未如何的明示暗示,只要周灵素听得明白这里面的来由便可。
武梅莛却是没了这么多的顾及,便是罪魁祸首已死,只是她待承平帝的怨恨却仍旧未曾道是没有。
“父皇素来不喜八弟,故而世人知晓的却是不多,这件事儿里却也是幸好他插手儿的不多,且也不过是被逼无奈而已,若不然却是不知会不会一道儿牵连了去。
大抵帝王都是一样儿的,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我们的这位陛下大抵也是如此。表嫂却是莫要心存侥幸,当初那位皇贵妃何等的风华与荣宠?其父败亡之后却也不过如此,便是连皇陵都未曾入,不过是藏在了一处静谧之处。
这世间想来能记得于她的,除八弟外,应是只有宫里的那做牡丹宫以及御花园偶尔可见的牡丹罢了。”。
慕秋白不赞同的拍了拍武梅莛的手,这般儿怨恨的话却是不宜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语。
“表嫂,功高震主,人心叵测,君家的荣宠已经够了,在多些只怕会招了有心人的眼,这节骨眼上却是莫要被权势迷了眼。”。
周灵素未曾在意过这些,自是没甚好虚心的,自是连连点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