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永阖上了双眼。

只是……

还是好不甘心，还是难以放下啊……

十二的那番话令他无比在意……

总觉得不该如此结束……

可他已经不行了……

……

血潭无情的吞没了头顶。

原本壮硕如牛的身影，消逝的无影无踪。

那平静的血水面，没有激起一丝一毫的波痕。

仿佛从未发生过什么。

……

当戴永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是躺着的。

背部压在凹凸不平的石头以及扎人的杂草上。

好在他皮糙肉厚，感觉不到什么疼痛，只是不舒服是真的。

他感觉很热，就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火炉裹挟。

整个人就像是烤架上的牛排，要熟了那般。

热汗油脂从皮肤毛孔中淋淋的渗透而出，戴永难以忍受的叫出了声。

他撑坐了起来，一手按住了额头。

耳边是某种空隆扭曲的声音以及火焰的噼里啪啦声响，哄闹的紧。

有某种黏糊的液体从额头上低落了下来，发出“啪嗒”一声。

不，准确的来说是从他手上凝聚坠落的。

戴永愣滞住，粗犷宽厚的熊背无意识的僵硬。

他看向了自己的手。

满手的鲜血，比常人大将近一倍的手被染的漆红。

这是……

这是……

眸瞳急剧的缩紧颤动，眼珠晃动的厉害，眼里的光涣散的没法聚焦。

戴永像是患上了羊癫疯，手抖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