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真的没搞错吗?”
许安阳好奇的看着,文佳的模样当真不太像那毒药描述的样子。
“我按着方子亲自配制出来的不会有错。”
侍官连忙解释,无论是剂量还是步骤,都是严格按照方子来的。
“既然说不出来,就写出来。”
林恪双手抱在胸前,声音低沉却有力。
说罢,便有两人上前来将文佳拖到凳子上,摆在面前的纸笔。
“大人,我去请吴老……”
林恪站出来附身行礼。
吴老给的方子出现问题自然还是请吴老来解惑比较好。
……
公堂之上,所有人都凝神注视着文佳。
“凑那么近看得懂吗?”
林恪有些好奇的看了眼许安阳,这个许一一同族的弟弟。
乍一看这小子的时候,他差点没笑出声来。
身子瘦小细长,脑袋却有些大。
最重要的是跟没有后脑勺一般。
怎么瞧都有些奇怪。
后来才知道的,这小子的阿娘为了他这个扁头,每天晚上都起夜帮他把睡偏了的脑袋给摆正回来。
现在回想起许一一跟他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笑。
“其实看不太懂,我没上过学堂,现在能认识几个字都还是三川去上学的时候教我的……”
许安阳笑呵呵的,伸手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这让林恪不得不看向他的脑袋。
“天庭饱满,地阁方圆……”
……
“天庭饱满,地阁方圆。”
这是阿寺伯娘的原话,让许一一照搬告诉了林恪。
此情此景,他也只想到了这句话。
两人说话之间,文佳停笔。
侍官将文佳写好的纸递到林恪面前。
“我什么什么文,欢什么什么的,这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许安阳凑到林恪跟前去看。
文佳一听,冷笑出声。
瞥了一眼许安阳,心想着泥腿子一个,一点规矩诋都没有。
“荒唐,为了这样的一点小事,你居然谋害自己的亲姐姐?你的良心何在?你对得起她这么多年对你的好?”
林恪怒极反笑,看着文佳的眼神越发恶心。
“小事吗?他们都知道我喜欢你,却还是要撮合你跟文煐,全能不顾及我的感受,他们又对得起我吗?这一点都不公平……”
文佳无力地靠在雕花的梨木椅上,如同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娇花。
面色泛着异样的青灰,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打湿了几缕贴在脸颊的发丝。
看着林恪的眼神有些复杂。
“不,你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我。”
林恪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林恪直直地看着她,目光似利箭穿透她佯装的表象。
“你那些谎言,说出来你信吗?”
文佳眼神闪躲,疑惑于林恪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冷冷一笑,“自幼你便被妒忌啃噬内心,对煐煐的一切都心怀嫉恨,父母疼爱,哥哥呵护,她要的一切还未开口便有人送到跟前去,你只因见不得旁人围绕她转。
更是瞧着我与她亲近,你便妄图争抢,可你心底,何曾有半分真心喜爱于我?
不过是那作祟的妒忌心,驱使你做出这诸多无谓之事,你这般行径,实在可悲。”
林恪看着文佳的眼神不复以往的温和,眼神中透着彻骨的寒意,仿佛看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堆令人作呕的腐物。
嘴角微微向下撇,牵出一抹充满嫌恶的弧度,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毫不掩饰对眼前之人的反感。
文佳身形微微一震,脸上血色尽失,嘴唇嗫嚅却未能吐出一字,被戳中心事的她。
只能在他的注视下,任由内心的阴暗被一点点揪出到阳光之下。
是啊,她确实嫉妒。
她与文煐相比,不过是少了个家世显贵的母亲。
同样是为父亲的女儿,凭什么的她就要低文煐一等。
就因为她的母亲是妾室吗?
一想到这里,文佳心绪越发难平。
老天待她真是不公。
……
“好啊,你果真是个坏女人。”
许安阳拽着那张纸去问侍官解释了,得知了上面所写的内容。
眼睛都要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