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呢,且等着吧。”
许一一十分傲娇的说着。
话音刚落,便看到尔尔扶着阿月神色有些慌乱的走回来。
“二姐怎么了?我师父怎么了?”
四海一看了不得。
师父的脸色苍白,看着都没有精气神了。
许一一看到连忙上前去将阿月给接过来。
走近一看才看得仔细,阿月这会儿脸色如纸般苍白,毫无血色,嘴唇也微微泛着青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身体摇摇欲坠,显然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尔尔紧紧地扶着她,手臂已经因用力而微微颤抖,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师父给阿月治脑子,也不知道她想起什么来了?就变成这样了。”
尔尔着急的说着。
“那怎么不好好在医馆待着?这样都要回来?”
许一一脸上写满了关切,将阿月扶回到屋子里。
“阿月不愿意在那里,我也是没办法。”
吴老紧随其后跟着进来。
还有尔尔的“师兄”也站在门口。
“阿月在医馆玩的时候,脑子不知怎么的就撞到了,说是想到了什么,一直喊着脑袋疼脑袋疼的,师父就给她看看。”
尔尔有些自责,要不是她没看住。
阿月也就不会脑袋撞到石凳上了。
“然后师父就给她扎了几针,阿月想起来的东西好像更多了也更痛苦了。”
尔尔说着用手帕将阿月脸上的汗给擦走,有些心疼的说着。
“她这脑袋受创已经很久了,淤血阻滞,只有施针疏通,方可缓解疼痛,恢复记忆,若再拖延,她恐怕一辈子都要成为一个傻子了。”
吴老直白的的说着。
“我先给她写付方子,待会儿抓点药回来喝着,多少缓解一下她的痛苦。”
吴老说着就让四海跟他回去。
等人一走,阿月便直接睡了过去。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又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跟个没事人一样。
一醒来就抱着雪球儿玩。
“阿月你脑袋还疼不疼了?”
尔尔坐到床边凑到看着。
阳光暖融融地透过窗棂,洒在屋内。
阿月正眼神空洞地盯着怀中的雪球儿,手指无意识地揪着雪球儿的毛发。
嘴里不时喃喃自语着旁人听不懂的呓语,一旁的尔尔瞧着她这副模样,眼眶泛红。
轻声再次问道:“阿月,你脑袋疼不疼呀?”
尔尔的声音仿若一道迟来的警钟,阿月混沌的意识这才被敲醒。
刹那间,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脑门处炸开,像有无数银针在脑内翻搅。
她双手猛地捂住脑袋,眉头紧锁,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嘴唇也不自觉地哆嗦起来。
可即便疼得浑身发颤,她的眼神依旧透着几分懵懂。
面上还是那副痴傻模样,只是眼角滑落的泪,泄露了她此时的痛苦。
“疼……好疼啊……”
尔尔见状,心急如焚,赶忙凑上前去。
紧紧地握住阿月的手,眼中满是关切地问道。
“阿月,你有没有想起来什么事情呀?”
阿月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懵懂。
雪球儿顺势从两人之间跳来,爬到柜子上面,舔舐着身上的毛。
阿月看着尔尔,嘴唇轻轻颤抖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那原本梳理整齐的发丝也随着她的动作变得凌乱起来,几缕头发贴在她满是汗水的脸颊上,显得狼狈而又无助。
“尔尔,别问了。”
许一一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看着阿月痛苦的模样不免心疼。
转头看向尔尔,微微摇头,眼神示意。
“先别再问了,阿月现在还受不得刺激,让她慢慢缓着,咱们且等她自己一点点恢复。”
尔尔咬着下唇,眼眶泛红,虽满心担忧,也只能默默点头应下。
说罢,阿月突然扑到了许一一怀中。
眉头依旧紧蹙,脑袋里的疼痛让她有些恍惚。
她一下一下地顺着阿月的后背,哄着人将药给喝了。
“苦……太苦了,我想吐。”
阿月委屈的说着,捂着嘴巴看着许一一。
“师父给你买了蜜饯回来。”
房门口,四海小小的身影静静伫立,目光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