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路心里无奈。
许归宁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
老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平日里看着要散架的身躯,此刻却灵活得像只精炼的狸猫。
可不是雪球儿那种肥到跑不动的。
年轻的时候跑江湖凭的是一身过硬的本事,虽说年纪大了。
但功夫底子还在。
只见老路右手成爪,直取许归宁的脖颈。
许归宁瞳孔瞬间放大,恐惧如潮水汹涌般将他吞没。
掐住他脖颈的手,就好似冰冷的枷锁,越收越紧。
顿时间,忽觉每一丝呼吸都成了奢望。
老路冷眼看着他开始挣扎。
脸瞬间涨得紫红,如同熟透了即将爆开的果实。嘴巴大张着,拼命地想要吸进哪怕一丝空气,可发出的却只是微弱、断断续续的“嗬嗬”声。
没等他反应过来,手里的油壶已经脱落。
油从壶嘴汩汩流出,在地面上迅速蔓延,形成一片不规则的油滩 ,就像他此刻正在流逝、无法掌控的生命。
越到紧要关头,人的求生意识愈发强烈。
许归宁的双手本能地抬起,疯狂地掰扯着那只夺命的手,指甲都泛白了,可那手却纹丝不动。
“哟!这会儿知道慌了?”
老路饶有兴趣的调侃道。
手上的力气稍稍松了些,让许归宁能呼吸上来。
“好汉饶命,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一命,为了报答这家酒楼里的东西任凭你拿取。”
许归宁发出嘶哑的声音,连忙求饶。
老路一听哼笑一声,将人给甩了出去。
“诶哟!”
许归宁吃痛,刚要喊出声。
下一瞬又被老路狠踹了一脚心头,顿时疼得说不出话来。
趁着月光,老路将他怀里的火折子给取了出来。
“狗东西!还想贿赂我?这酒楼是你的吗?就任凭我拿取!”
老路压低了声音骂道,伸手又给了许归宁一巴掌。
许归宁挣扎着,想要跑出去。
老路见状,摸出随身带的麻绳。
三下五除二将他捆了个结实。
“这家酒楼的老板是我侄女,我能做主,好汉你就放我一马吧。”
许归宁见形势不利,赶紧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