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竹简记录了怀清最后一段日子,与她之前的日常记录摆在一起,卢生不仅看的很仔细,而且还翻看了之前的记录。
他在油灯之下反复观看,甚至还用鼻子嗅了嗅墨迹,倒是让郭老四有些奇怪。
“哦,我能够通过墨迹感受到书写之人当时的心境,进而让行凶者更加无可遁形!”
卢生却表现的很自然,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就在郭老四检查祭典工程的时候,卢生手下的八名道童却也出现在附近,分布在怀清台的八个角,据说是在感受一下当地气运,以便于明日施法更加顺利。
郭老四当然不敢得罪他们,只得叮嘱他们小心,不要被掉落的砖石所伤。
转眼就看到李信一行人在台下转悠,便大声叱喝道:“这是我们怀家的产业,外人不可擅入!”
李信已经化了妆,变成一个五十多岁的商人模样,刻意带着咸阳的口音,颤巍巍的拱手道:“冒昧了,我等是从咸阳远道而来的客商,因为受过怀清老人的恩惠,特意来此祭奠追思。”
说到这里,李信心中突然想起了慈祥温和的老人,倒也真有些伤心,哽咽道:“还望您允准,让我们盘桓片刻,绝不会打扰到贵家的清净。”
说完之后,冲着纪信一使眼色,他当即会意掏出个荷包塞进了郭老四的手里,笑着说:“请行个方便!”
郭老四掂了掂荷包,知道里面至少有十几两银子,再看眼前这人确实真情流露,便也就没再多问,毕竟怀清当年救助过的人甚多,倒也不算是稀奇事。
“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那就在这里转一转,不要太长时间!”
只不过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齐二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怀清台的背后,从一名道童手中接过了一卷东西,速度之快犹如闪电一般。
而李信则是在怀清台下,曾经渗出过血水的地方停留了许久,还不时看向远方的山峰,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一行人在郭老四不耐烦的催促之下才离开了怀清台,齐二将收到的东西交给了李信,原来写满了字的布帛。
李信看了一遍,转手递给纪信,说道:“你们也都看看吧,他们就是如此蒙骗世人的!”
众人传阅之后,无不怒火中烧,齐二说道:“也不用等明天了,我现在就能将应昌这个狗贼抓来,料他在大刑之下也不敢不招!”
李信淡淡一笑,摇头道:“怀家在枳县声望很高,你若是这么做了,岂不是坐视我们心虚,他若是反咬一口,倒是不好办了!”
“还不如将计就计,就在明日的祭典之上当众揭穿,也让枳县以及巴郡的百姓看看,怀清老人的身后居然出现了如此不良之人!”
“另外,你将这次随同我们前来的百余名士卒都埋伏起来,等到真相大白之时,听我的号令,将一干人等尽数擒拿!”
“不过,还有一件事我没想明白,这血水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