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廉摇了摇头,神情凝重:“我不知道...我还以为是你们美国人造出来的。”
“你放屁,造出来咬我们联邦人?”“你们燃烧弹没少往友军头上砸...”黄德小声嘟囔道,
“你这瘦猴子,把话再说一遍?”一个黑人士兵揪住黄德破碎的军装。
“都安静点活命要紧,尼克,放开那个孩子。”一名携带着一支cAR-15步枪的美军军官低声训斥道,
随着西贡的战斗逐渐陷入僵局,恐怖的感觉却如阴云般笼罩在所有士兵的心头。
他们不仅要面对敌人的炮火,还要对抗这些无法解释的怪物。
在西贡的街道上,战争的残酷和超自然的恐惧交织在一起,笼罩着这个动荡的城市。
夜晚逐渐加深,但袭击并未停止。
远处不断传来枪声与爆炸声,像是地狱的喧嚣,而那些怪物的低吼声在夜风中愈加清晰,仿佛它们正慢慢逼近。
裴文廉摩挲着戒指,心中渐渐明白,西贡这场战斗早已超出了人类理解的范围。
这不仅仅是一场军队之间的较量,还是一场人与未知之间的恐怖对峙。
随着北越军的进攻加剧,裴文廉意识到,他必须找到一个更安全的藏身之所。
他拉着黄德又一次逃离了自己的小队,并在遇到小股尸群的时候,将黄德推向扑来的飞头生物,奔向城市中更安全的区域,躲避战斗的前线。
当他偶然遇到一群试图撤退的平民时,他毫不犹豫地把他们赶走,夺取了他们的庇护所。
其中一对年老的夫妻试图乞求他留下一些食物,裴文廉冷冷地拒绝,甚至用枪口威胁他们麻溜滚蛋。
最终,那些无辜的平民只能在街头流离失所,而他却占据了相对安全的庇护所内,悠然地等待战斗的结果。
不久之后,他被一队美军巡逻队发现,这次他选择抱大腿。
这些美军士兵正在执行“清除任务”,要肃清混入平民中的感染者。
裴文廉知道,这些感染者大多是无辜的百姓,但他毫无怜悯之心。
他谄媚地帮助美军指认平民中的疑似感染者,即便那些人并没有任何症状。
他知道,只要他继续表现得对美军有用,自己就有活命的机会,当然其中一些枪毙的“感染者”中不乏他曾经的债主,还有替他走私的线人等等。
在撤退至大桥的时候,小队奉命隔离所有前往机场的道路,无论是否感染,裴文廉甚至亲自射杀了一名带着孩子的母亲,她只是试图逃离战火,此刻却是,一具孩子在旁嚎哭的尸体。
然而,裴文廉毫无愧疚之情。
他只想确保自己的安全,确保他与美军保持一致,以免被他们怀疑和抛弃。
随着战斗继续,城市中充斥着越来越多的尸体,街道变得血腥而荒凉。
而裴文廉始终在这场混乱中谋求着自己的利益。
他出卖了太多的人——战友、平民、甚至那些与他并肩作战的士兵,但他从未觉得自己有错。
他认为在这样的乱世中,活下去本身就是最大的正义。
当西贡的局势变得愈加不可控时,裴文廉看着那些被美军屠杀的平民,依旧面无表情。
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而他必须继续游走在灰色地带,冷漠地屠杀、背叛、逃亡,只为活命。
对他来说,悔改从来不是选项,活着才是他唯一的信仰。
事后,他被表扬为“忠诚的蛄蚵”,获得了一些美军的好处和保护。
但在他心里,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从未后悔过。他继续在黑夜中游走,眼里只有自己的生命,而他的手上,始终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
就在裴文廉跟随小队撤离的时候,那帮美军却以卡车相比坐上一个南越国军,
更需要装更多的弹药来的有用为由把他踢下车,裴文廉声嘶力竭地推销自己。
裴文廉说可以给他们找一些女人,或是走私一些肥皂,香烟什么的,又使劲拔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此刻他真的想快点拿下来,换他裴文廉的命,只要肯让他上车,他甚至可以为他们舔鞋子。
裴文廉疯了,为了活下去,他把自己地灵魂卖给了魔鬼,他出卖了所有人,
现在连自己都想卖出去,做了那么多,最终被他一直捧着的美军,亲手抛弃,他不甘心呐!
“砰!司机开车,让这个屠杀自己人的混蛋,留在这自生自灭吧,对了尼克他叫什么来着,报告里面写这场屠杀是他和他的北越游击队同伙干的。”
那个军官开枪打断了裴文廉的腿,嘲笑着坐上车离开。
“伙计真的抱歉,啊哈哈哈哈哈”“你瞧,他的表情。”
裴文廉恍惚了,眼泪鼻涕落在捂着腿的左手上,右手伸向车队离开的方向
“不要扔下我,我很忠诚的,别......”
一只手搭在裴文廉的肩膀,刚才躺在路边的女人尸体不见了,
“呃啊啊啊啊啊,噗嗤!”
此刻,那个“活过来”的人一口咬在裴文廉脸上。周围的活尸围拢过来,开始将裴文廉分食起来。
天际慢慢升起太阳,炮火声渐渐偃旗息鼓,
一个穿着破碎军装的“人”扭过头来,那是转化后的黄德,冒血的嘴里还咬着一只断手,而那只断手上,无名指的金戒在此刻显得尤为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