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显得仓促且不充分,连配发的弹药都只是应急储备,远未达到作战状态的需求。
通过甲板上的了望窗口,甲板上的士兵们终于看清了那些靠近的怪物——飞头生物如同死亡使者一般,嘴中叼着腐烂的丧尸尸体,挥动着奇异的肌肉和筋脉悬浮在空中。
它们距离越来越近,目标直指舰艇的甲板。
它们如同恶魔一般,头颅飘在空中,没有身体,嘴巴大张,口中叼着已经腐烂的丧尸残躯,在空中盘旋片刻,随即将它们扔向甲板。
那些丧尸的躯体砸在甲板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随后如同死而复生般从地面爬起,带着致命的杀意,朝着士兵们扑来。
“开火!开火!”一名军官下达了命令。
重机枪开始喷吐出火舌,士兵们迅速进入战斗状态,但他们仓促的准备让防线变得脆弱。导弹无法对付这些小型目标,而舰上的火炮主要针对大型空中威胁。
这些飞头生物的袭击让整个防空体系瞬间失效,反倒是甲板上近距离的步枪与机枪成为了主要的防御手段。
长滩号的甲板骤然炸裂出一片火光,随着第一声枪响,混乱的战斗在一瞬间拉开序幕。
舰上的高射炮如怒吼的猛兽般,发出连续不断的震耳欲聋的炮声。
飞头生物狡猾地闪避着炮弹,有的被击中,头颅在空中炸裂,带着血肉和碎骨从高空坠落;
更多的则在甲板上方盘旋,等待着时机,准备再次向舰上投掷那些已经腐烂的丧尸。
这种攻击方式使得甲板上的士兵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他们既要应对空中的威胁,又要对付已经登陆的丧尸。
舰上的重机枪和步枪开始大规模射击,7.62毫米的弹药疯狂倾泻。机枪手们沉着而冷静,眼神如鹰般锐利,跟踪着每一个潜在的威胁,压制着飞头生物的攻势。
他们在不断移动中射击,操作得极为娴熟,子弹穿透空气,精准命中目标。一些飞头生物在半空中惨叫着坠落,带着它们的尸体一同沉入海中。
与此同时,甲板上已经变成了一片血肉炼狱。那些被投下的丧尸以一种令人作呕的速度复活,皮肤上鼓胀的孢子巢穴如同脉动的心脏般起伏,空气中弥漫着腐烂与真菌的味道。
丧尸们的动作僵硬却带着极大的力量,扑向最近的活物,双手像是藤蔓一样缠绕住士兵的脖子,用腐烂的牙齿狠狠撕咬。
“压制!保持火力压制!”一名军官大声吼道,声音在枪炮声中显得微不足道,但士兵们仍然按照命令迅速调整阵型。
机枪手和步枪兵后退至掩护处,利用甲板上的障碍物进行战术撤退,而突击队员则上前顶住丧尸的猛攻。
近战交锋残酷而迅速。突击队员们手持m16步枪,单发射击,将每一颗子弹精准地射入丧尸的头部,以求彻底毁灭它们的大脑。这是唯一有效的办法,靠近后开枪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刺刀在黑暗中反射着冷光,一些士兵干脆拔出刺刀或工兵铲,进行白刃战。他们毫不留情地将武器刺入丧尸的颈部、胸口和眼睛。
一名年轻的海军士兵在枪械卡壳时被一头丧尸扑倒,他试图挣脱,却感觉到丧尸腐烂的牙齿刺入了他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但他没有时间去感受痛楚。
他迅速拔出随身的匕首,狠狠刺进丧尸的脖子,用尽全力将它从自己身上推开。身边的战友立即补枪,将那具尸体彻底了结。
海面上,伴行的“奥斯汀”级船坞登陆舰同样遭到了袭击。
它们装备的厄利孔20毫米防空炮虽然火力强劲,但面对这些飞行生物却显得过于笨重,难以迅速调整射击角度。那些怪物的速度和灵活性让舰载火力变得无力,而甲板上的丧尸则一批接一批地涌上来,士兵们陷入了苦战。
亨利与他的队伍赶到甲板时,看到的正是一场惨烈的混乱。士兵们纷纷开火,子弹在夜色中划出密集的火线。
丧尸们皮肤上的真菌孢子巢穴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腐烂的身体扭曲而僵硬,尽管行动缓慢,却充满了致命的力量。每一击都足以撕裂一名毫无防备的士兵。
而艾米的尖叫声再次从舰内传来,这次,她的声音仿佛与那些飞头生物产生了某种共鸣。每当她发出嘶哑的叫声,那些怪物就会更加狂暴,似乎被她引导着,疯狂地向舰上发起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