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利今天没怎么说话,她只是低头默默翻看她的笔记。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有一道奇怪的红痕,看起来像是某种符号,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淡淡地说“可能是过敏吧”,然后就不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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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4月12日
乔纳森还是没有出现,没人联系得上他。他的家人甚至报警了,学校里也开始传言他失踪了。
米歇尔有些慌了,她一直说这不可能,这是巧合,我们在研究的这些东西或许真的有某种力量。
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但阿什利还是保持冷静,她说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还要继续调查。
我发现,阿什利手上的红痕变得更加明显了。
她依旧说是过敏,但我不相信。昨天,米歇尔告诉我她也开始出现类似的痕迹,形状很像我们在书上看到的那个符号——带十字的圆。
莱斯利今天更加安静了,她一直在画着那个鬼影的涂鸦,笔下的图案越来越清晰,甚至带有一些让人不安的细节。她说自己梦见了那个影子,梦见它在树林中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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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4月17日
今天,事情变得严重了。莱斯利失踪了。和乔纳森一样,她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仿佛某种力量正在把我们这些好奇心旺盛的人一个个带走。阿什利今天没有来上课,她的手机也关机了。我开始有些担心,尤其是当我看到自己手腕上开始出现那些奇怪的符号时。
这些符号几乎是突然冒出来的,像是某种印记。我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但每当我看着它,我都觉得背后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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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4月20日
阿什利彻底失踪了,我是最后一个看到她的人。她昨天还在学校里和我一起讨论这个符号的意义,但今天她就不见了。她告诉我,她梦见了那个瘦长的影子,梦见它在树林中对她发出三声铃声。
我现在有点怕了。我已经不敢再和其他社团成员提起这些事情,但大家都知道我们在经历什么。那些符号变得越来越清晰,似乎在警告我们,或者是在标记我们。
每一个失踪的人,身上都有相同的符号,而我知道,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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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4月23日
我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有机会再写日记了。
我昨晚听到了那三声铃声,和本杰明描述的一模一样。那个瘦长的影子出现在我的梦里,它没有脸,但它的手臂很长,几乎要抓住我。我从梦中惊醒,但那个符号已经清晰地烙在我的手腕上。
剩下的社团成员也一个接一个地失踪了,只剩下我和米歇尔。她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那个符号似乎在慢慢吞噬我们。
今天下午,我要去找她。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我们必须找到瘦长鬼影的真相,或者——我们将成为它的下一个受害者。
我感觉快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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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4月27日 | 晚8:00 | 西雅图市中心警察总署临时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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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档者特洛伊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慢慢呼出一口气。
沉重的封皮在他掌中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仿佛最后的字句还在纸页间回响。
这是他读过的最诡异的记录之一——不是因为内容的离奇,而是因为它的细致。每一页都像是某个普通高中生的琐碎日常,直到一切开始走向不可控制的深渊。
笔记的作者,科里·阿尔德里奇,即将高中毕业。
他的社团探索从3月初开始,仿佛是一次普通的校园活动。
但到了4月,特别是4月17日后,事情变得不再寻常。
科里和他的社团成员们发现了某种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似乎和失踪者的顺序有关,而当符号在他们身上出现时,消失的命运随之降临。
日记到最后几页,字迹变得零乱,像是在极度恐慌中匆匆写下。
特洛伊的手指轻轻滑过笔记本封面,那粗糙的触感让他回到了现实。
他已经不止一次翻阅这本日记,每次读到最后,他都会感到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
那不是高中生的狂想症,也不是无聊的恶作剧——这是一场真实的恐怖。那些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失踪了,仿佛他们都成了某个诡秘仪式的一部分。
他将笔记本放进了公文箱里,输入密码。
这已经不再是他单纯可以通过阅读档案来解决的事情了。
失踪人数的增加引起了学校和当地警方的注意,但没有人能够解释这些失踪与日记里的符号和奇怪现象之间的联系。
AmA必须收容该异常项目,该项目涉及到模因污染。
杰弗森局长,这次汇报的太晚了,该项目已经形成气候。
特洛伊站起身,环顾办公室,桌上散乱的文件和照片似乎无声地诉说着那些失踪的年轻面孔。
科里、阿什利、米歇尔……每个人的眼神都带着一丝不安和疑惑,仿佛他们在消失前的瞬间已经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某种无法逃脱的命运。
他站在窗边,俯瞰着外面的街道。作为AmA的一员,这种案件他已经处理过太多次了,只是这次的异常更加棘手。
他拿起外套,准备离开,脑海中却浮现出科里日记的最后一句:“我感觉快轮到我了。”
那行字,让他不寒而栗。
因为死在楼下拘留室的那个孩子。
他的名字叫做科里·阿尔德里奇,
2001年4月24日下午5:00,
他慌张地跑入警察局内部,由于该人员神情紧张,胡言乱语。中间推搡了前台警员,被关在总署地下拘留室。
2001年4月25日凌晨2:00,
科里·阿尔德里奇当着11名轻型犯人和5名警察的面被撕成碎片,然后尸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