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搏斗中,我的耳朵被他咬了下来,然后他在我面前完成了转化,呵呵,你们也看到出来。我算是死里逃生了...当然他给我来了下狠的...咳咳!安全屋的天线被他弄坏了,我没办法联系到落锤总部,只能翻开地板逃到安全屋地下室内,咳咳咳!”
伴随着急剧的咳嗽,安诺维奇颤抖着手,捧着水杯呷了一口,
“逃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了安全屋冰箱内的狂犬疫苗,起初,只是剧烈的刺痛和麻木,接着,我感到一种奇异的寒冷顺着血管蔓延。和传统的病原体不同,这种感染似乎具有一种独特的寄生性和灵性。”
他停顿片刻,似乎在努力集中注意力:
“作为‘守夜人’,我的职责不仅是守护安全屋,还要在必要时对抗即将到来的威胁。我决定记录下自己的实验和症状变化,以期为未来的研究提供线索。因为,我必须知道,这种感染会如何影响人的行为和理智。”
别列诺夫用颤抖的手指将实验笔记本翻开,页面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几乎每一个字都伴随着斑驳的血迹。
他开始解释:“初步感染的前两个小时,我经历了高烧和极端的疲惫感。接下来是幻觉和听觉紊乱……我能听到它们的低语,那些耳语仿佛来自我内心深处,命令我加入它们的行列。”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但我还在挣扎。我想看看,能否通过自我隔离和药物维持来抑制感染。”
视频中,他朝腹部又注射了一支抗生素,随后靠在椅背上,额头渗出更多汗水。他的面部开始抽搐,嘴角显出痛苦的扭曲:
“抗生素药物似乎只能暂时减缓转化过程……每一秒,我都能感受到它在侵蚀我的意志。它不仅仅在改变我的身体,还在改变我的心智。理智渐渐崩溃,我的意识……不再是单独的我。我现在好饿,可是食物在我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还让我感到恶心想吐。我现在知道,那兄弟为什么咬我耳朵了,咳咳咳!”
屏幕上的别列诺夫显得更加痛苦,声音颤抖,喘息着补充道:
“若有一日,它们到达城市,整个社会将会陷入毁灭。这个地下室在苏联时期,克格勃将其与苏泽姆卡镇打通,顺着隧道你们可以逃出去。记住!任何人,若感染,绝不能让自己活着离开……”
屏幕突然剧烈抖动,视频中传来一阵强烈的金属碰撞声,安诺维奇的皮肤下开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他在电椅上痛苦挣扎着。
别列诺夫迅速回头,目光中闪过恐惧与决心,他低声念道:“时间到了,我不能让自己成为它们的一部分。任何找到此处的人,请阻止它们,毁灭一切该生物存在的证据。”
“还有告诉娜塔莎,冬天的贝加尔湖很美,看到这个视频的兄弟,拜托把我所有的积蓄和阵亡抚恤金,咳咳咳!全部给她,啊啊!娜塔莎!啊啊啊!...”
视频戛然而止,屏幕回归黑暗。地下室内一片死寂,只有众人的呼吸声在耳机中显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