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我……”林平之捏着嗓子,手里边儿拿着吉他,尽量寻找一个漂亮的旋律,朗朗上口。
仅仅有女装当然不够,这是一档音乐节目,无论如何,选手都要亮一亮嗓子,如同一张语文试卷,随便答没关系,至少老师有操作空间,交了白卷,必输无疑,即便你名字写的再好。
林平之手里边儿的吉他是千把块钱的雅马哈,两年前,初中毕业,母亲买的,他自从到了青春期,可能是中二病发作了,脑海中经常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好听的旋律和片段,听起来比时下的热门歌曲不差分毫,这相当困扰他。
因为当你想记下来的时候,你却发现没有足够的音乐基础知识和素养支撑自己写下来,人类纯粹靠死记硬背瞎哼哼,是很难将脑海中那些漂亮的旋律变现的——不过乐坛上也不是没有过这种天才,某宝岛音乐大佬便是靠硬背写了自己的第一首曲子。
作曲,是一个需要天赋的技能。深厚的音乐素养让你能够抓住并还原灵感,但没有天赋的人,他们几乎产生不了美妙动人的灵感,而且曲风狭窄单一,呆板僵硬,艺术就是这么残酷。
所幸,林平之虽然书读的烂,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倒是相当用功,通过家里面的资助和自学,现在也还能勉强编写出像样的调子,说是个小天才,倒也不算过分。
另外,不是每个作曲家唱歌都唱的好,作曲和歌唱有关联,但其实是两回事。
“啦啦啦啦啦啦拉,啦啦啦啦啦,啦啦……”破锣嗓子嘶嚎起来,声音别样动人。
“林平之,你在做些什么鬼?”
房门砰地一声被打开,母上大人下了晚班回来,看到的正是林平之穿着睡衣,抱着吉他哼哼的场面。
她狐疑的看着林平之电脑桌面,上下扫视卫生纸的位置,确认离儿子超过六十公分——一个很难左手(有的人是右手,有的更猛的是腾不出手)轻易抽纸的距离,之后,才松了口气。
“不许做坏事!听到没有!买电脑给你不是为了你想那些东西的!”母上大人毫不避讳自己的言论,再三警告林平之。
可怜的儿子一张脸涨的通红,我这张脸还需要自己解决生理问题吗?
“是在作曲,作曲嘛。”他尴尬解释道。
“作曲?作什么曲?”母上大人靠过来,一脸神秘悄悄道:“你那个比赛到底能走到底多少名?儿子,给妈说个老实话……”
“您不是不支持我比赛吗?怎么现在又……”
“不赞成是不赞成,这不是怕你受委屈嘛,家里明明还不错,读个会计二本出来跟你爸爸混,岂不美哉,你叔叔难道还会不要你?但是,就算是我不支持,既然参加比赛了,谁不希望你名次高一点……最近办公室里面的老师都在问我,说你有出息,全国三十强,找我要签名,那我还不是想你爬上去一点。”
“妈,您这算是支持我吗?”林平之大喜开外,“我最近有个想法,就是想继续走下去,不是仅仅参加比赛,我想真的作为一个明星,去赚钱养家……”
母上大人冲过来给了林平之一脑瓜崩儿:“当明星,当啥明星?你不是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要追求音乐梦想吗?啊?苦行僧?”
林平之一脸尴尬。
母上大人又道:“你打小看着就俊,人人都夸,这些年拒绝的娃娃亲不知道多少,我就怕你因为外貌起了什么想法,要去当明星当模特,读书学习兴趣培养班报了不少,没想到你还是想要去当明星,明星有啥好?”
“明星赚得多啊,妈。”林平之跳出老板椅,往自己小书包摸了摸,拿出一叠五万块钱来,“诺,这叔叔给我的,我给他们企业聚会唱歌去了,这事儿爸也知道……”
“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