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往浴室拿了条崭新的毛巾,出来的时候忽然想到丫丫并没有换洗衣物,她也许要满头大汗的躺在次卧的大床上,第二天穿着臭的发酸的衣服出门。
或者她打算洗澡,然后穿着林平之的大衬衫,像是笼中的金丝雀一样在这儿呆上两天,等衣服晾干。
她打算怎么选?
林平之很好奇,靠在房门上,看丫丫小姐上气不接下气的泡在跑步机上,两股战战,满头大汗。
林平之递上毛巾,顺便琢磨如何把这件令人尴尬的事情委婉的告诉丫丫小姐。
“谢…谢谢。”
关了跑步机,丫丫头发有点紧,她双手扩胸,放在脑后调整发带,中门大开,向前略挺。
林平之忍不住瞧了一眼。
目光上移,一张几乎没有化妆过的脸蛋,如清水出芙蓉,对了,她牙齿挺好看的,啊,还有……
林平之的喉结微动,空气散发着奇异芳香的荷尔蒙,他甚至想不那么雅观的轻嗅,这种气味像是浓烈的助兴药,从细胞中扩散到灵魂。
一个对视,白驹过隙,又漫长如此。
丫丫小姐定神的拿着毛巾,她泛起绯红的脸蛋像是一种回答,不断躲闪的目光逐渐交汇,林平之知道是时候了,她想的东西和自己一样,流淌着的汗液像是在慢放,从她锁骨往下,再往下。
其实这女人没了那身碍事的蓬松衣物,柔弱的也像是一个女人,比如这个时候,她最简单的穿着打扮,却让林平之明明白白的知道她和自己不同,充满神秘感。
鼻息愈来愈大,对视中喘着粗气,呼吸愈热。
林平之俯视,视野因为动作越来越狭窄,她退无可退,彷徨的看过来,眼波盈盈。
……
“哗!”
喷头温水很舒服,林平之闭上眼睛,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吸,现在是十一点多,万籁俱寂。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林平之想起了这首诗,忍不住带着笑意吟诵出来,写的真美。
京城卫视这帮人现在应该还没睡,他们在等收视率出炉,才能安了心入眠,如果破了1,林平之的奇迹还会继续下去,没有1,兴许大帅比的人气出现了瑕疵,林平之并没有把电视剧当做正业,但偶尔的客串演出,也不想落了面子,就像是他的同城老乡陈昆,时隔数年出演电视剧,却创下历史最低收视率——不得不承认票房号召力和人气并不等同,将两者等同起来的想法不仅害了不少电影咖,也平添了小荧幕巨星不合时宜的野心。
酒好也怕巷子深,中国干影视的这帮人不是把烂片吹成世上无双,就是相信好片绝不会明珠蒙尘,专走极端。
而公司,眼下应该发了无数电视剧通稿,《北爱》的角色很鲜明,第一场跳楼戏就足够炸裂,吸引眼球,林平之事实上只看了前几集的戏份,后面放任不管,《北爱》近四十集,但毫不显得臃肿,简单的分分合合玩出了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