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胡茬，道：“输了的人，就在围脖上无条件发布对方需要你发布的任何话，如何？”

江晓琪见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身子都软了：“你怎么能这样……我这次肯定不会输的。”

林平之：“啊？我还没说发什么话来着呢……”

江晓琪道：“你少来了，我，我，我这次一定不会输！！！”

林平之想往前走，却被江晓琪拦住：“你不许动，我们就猜为什么这些观众没什么反应，你看看，我估计上边儿都是一部绝好的片子——说不定就是咱们的《致郁青春》。”

她说着恍然大悟的跺起脚来，“怎么样，你赌不赌？！”

林平之都没静下心听小的可怜的台词声作分辨，只一看最近的大学生如痴如醉的学习眼神，便露出老司机的笑容：“你想多了。”

“诶~”女人拉住林平之，跳起来想遮住他眼睛免得他作弊，道：“你赌不赌？”

“赌！我怎么不赌？”

话音未落，江晓琪便放声大笑，志得意满的凑近了，扒在阶梯座位的栏杆上，然后一脸呆滞。

林平之同样在拐角处看到影厅上播放的法国电影，荧幕上男人正抱着女人缠绵，上下求索，底下一堆大学生学习的心无旁骛，津津有味。

“他们怎么能这样？”

江晓琪震惊道，眼神委屈。

回过来看林平之，那是所谓电影艺术被人类本能击溃的颓唐。

林平之耸了耸肩，“你以为这些喷电影垃圾的大学生为什么会在这儿住了足足十天？真香是吧？”

又道：“哦，你还输了打赌……”

话没说完，江晓琪从侧门逃了出去。

林平之看了管龙的样子，稍微理了理衣服——他也有个类似的座谈会，挥斥方遒。很多导演凑热闹就为了这。

……

电影展远在西柠，却火在了东边，起初提议创立影展的几个元老一边开心于今年收支盈余，一边担忧电影展——这往往是大陆一个带有颁奖性质的典礼最终命运。

西柠影展的电影，毫无疑问是整个内地尺度最给力的影展，天高皇帝远，年轻人从来不会为了会不会被禁片而考虑，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这辈子就这一部片子了，这是一锤子买卖。

林平之十天内参加数场活动，囊括片子的站台到资方代表和青年影人交易，到结束前两天，终于腾出了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

他给了吴景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