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晟眼底闪过一抹无奈,葡萄酒喝完,时穗不愿意散场,一直重复的在酒柜里拿酒,开口制止,人就说他做人小气,过生日连个酒钱都不愿意出,直到现在醉酒才瞧着有消停的意味。
在时穗对准杯口之前,梁晟拿走了她手里的酒杯,指腹轻捏了下人的脸,“非要喝醉才肯罢休。”
时穗趴在桌上迷蒙的嗯了声,含糊说道:“说...什么呢,听不清。”
“那就别听。”
梁晟附身,手臂从她腿弯伸过,另一只手揽住腰肢,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动作顺畅丝毫不拖泥带水,只是脚步带着不明显的踉跄。
梁晟酒量年少时就挺好,工作后在饭局上也算是独当一面,反正是从来没有喝趴下过,但也没像今晚这样喝下这么多酒。
饭局上大家好歹是冲着谈生意的目的敬酒,不会有人故意灌他,可时穗就不一样了,她是非要把对手喝趴下才肯罢休。
这种招数下,梁晟即使酒量再好,也难免会有些醉意。
进了房间,不用梁晟摆弄,时穗睁了下眼睛,非常自觉的朝床上一躺,直接趴在了床铺中央,双腿微微一蹬,就把鞋子蹬掉了。
梁晟看着这一幕哑然失笑,“醉了还这么有活力。”
梁晟没有就这样离开,去了主卧的浴室拿了打湿的毛巾出来,好在时穗的妆容持效性不是很强,毛巾一擦就干净了。
弄好一切,梁晟就打算回次卧,但刚放好毛巾从浴室里出来,时穗却叫了他一声,后面的话有些含糊,他没有听清。
“什么?”
梁晟朝床边走去,垂眸看着依旧闭着眼睛的时穗,如果不是确定刚才自己确实听见她的声音了,恐怕真的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时穗哼唧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盯着站在床边的人许久,后知后觉的说道:“你还没走啊。”
“就走了。”
“哦。”
可能是刚才被温热毛巾擦过脸,时穗原本迷蒙的眼睛带了点清醒,但细看之下你又会发现她是醉的,清醒只不过是假象。
因为她开口邀请梁晟上去跟她一起躺着。
梁晟嘴角玩味的勾起,“要是你清醒的时候也是这样就好了。”
梁晟没有要躺上去的意思,一个醉酒人的话,即使再有诱惑力,也不能乘人之危。
但时穗等了半天也没见人上来,有些不耐烦了,“上来啊。”
可能为了展现自己的诚意,时穗抬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梁晟躺在这。
时穗还维持着之前的动作,整个人半趴着,脸朝向梁晟那边,歪着头的样子显得特别乖巧,后颈露出的皮肤白皙又脆弱,让人瞧着觉得心痒的慌。
梁晟舌尖轻抵上颚,嗓音带着微不可察的喑哑,“你确定?”
时穗没说话,只是重复的拍了拍床边,还含糊的嘟囔了一句,听不太清,但应该是骂人的话。
梁晟没在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解了领口的两颗口子,没在犹豫的在时穗身边躺下。
四目相对,两人神情都不似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