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飞驰着,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穿梭于车流之中。苏曼紧紧地抱住萧寒,坐在后排的座位上,她的眼神充满了焦虑和担忧。鲜血从萧寒身上不断涌出,滴落在真皮座椅上,原本鲜艳的红色瞬间失去了色彩,只留下淡淡的痕迹。车厢内弥漫着浓烈的铁锈味道,让人感到无尽的心慌意乱。
“嗒嗒嗒……”急诊室的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苏曼看着萧寒被医生护士推进手术室,泪水再次泄洪的水毫无保留的流了出来。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了,萧寒就不会受伤……”苏曼趴在乔诗诗的肩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破碎得像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不是你的错,曼曼,是那个于屹民的错,如果不是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对,这怎么可能怪你,你才是被陷害的那个人。”
“可是,萧寒 ,萧寒……”如果不是自己,萧寒就不会挨那一刀。那么锋利的刀就这么插进身体里,她想想都觉得疼。如果萧寒没有救自己,躺在里面的就是自己了。
“不怪你……曼曼。”顾易臣难得的整个人温柔下来,他抬手想要摸摸苏曼的头,可到了最后,悬在空中的那只手终究还是有些局促的收了回来。
看着顾易臣的动作,乔诗诗的心不禁有些酸疼,在他的心里,也许苏曼永远都是第一。
“家属在哪?”
一个护士推开门走了出来。
三人赶紧围了上去。
“病人没事,还差一公分就伤到肾脏了,还好现在已经没事了。”
护士的话就像给苏曼打了一针定心针,整颗悬着的心才得以落地。她轻轻闭上双眼,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病房里,苏曼坐在床前,双手紧紧拉着男人宽大的手掌,满眼的担心和焦急。几个小时后,萧寒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苏曼后,嘴角微扬,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我没事,别担心。”苏曼的眼泪再一次滚落,她扑到萧寒怀里,放声大哭。萧寒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站在一旁的顾易臣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失落感。他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曼曼,和我回滨海好不好?”
苏曼思考了良久,萧寒本以为她不会答应。却不想,这一次她没有反驳自己,只是拉着自己的手,温柔的目光看向自己,坚定的说了一声好。
等苏曼回到滨海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京市的壁画就此作罢,没有再继续,赔了该赔的钱,道了该道的歉,杨晓杰的奶奶也没有再追究她的责任,萧寒还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回乡养老。
苏曼呆呆站在阳台上,月光皎洁洒下来披在她的身上。整个人看上去柔和又多了一丝悲伤。
“又做梦了?”萧寒将毛毯披在苏曼的身上,从后面轻轻环住她,温暖的体温瞬间包裹住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