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口中议论的叶风阑与楚惟,正骑着快马赶往昭阳城。
一路有不少纵马之人在超越过两人的马时还在对路过时看到的被绑在树上的李仲阳议论纷纷,楚惟全清清楚楚听进耳朵里,骑在马上乐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看见前面路边竖着一块写着琼州的界碑才稍微缓和下来。
以李仲阳的性子,这等于受到奇耻大辱,够他喝上一壶了。
楚惟回身对着叶风阑道:“这就到了琼州的地界了?”
叶风阑牵着马绳,马放慢了脚步,眺望着前方高耸入云层层叠叠的山峦,点了点头。
两辆马车依次从两人身边经过,车辙咕噜咕噜的从石子上压过去。
楚惟目送着那辆看上去有些华贵的马车道,心里疑惑:“怎么这一路遇上那么多去琼州的人。”
“恐怕这些人不是去琼州,他们就是奔着寒石城去的。”叶风阑说着,习惯性的去摸自己的玉牌,才想起刚才做戏玉牌已经不在他身上。
他将马骑快了些,楚惟看过来,叶风阑便道:“楚惟,我的玉牌。”
楚惟一愣,拍了拍胸前突起那一块:“东西在我这儿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毕竟还是不可能还你的。虽然如今我们成了朋友,当我还是那句话,进了我腰包的东西,可统统是我的,而且……这不是你主动送我的吗?”
这好玩意他可惦记了一路,如今好不容易进了他的口袋,还是叶风阑自己给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还给他。
叶风阑道:“事出有因。”
楚惟抢着道:“出尔反尔?”
看叶风阑无奈,楚惟摸着自己胸口笑得开心。忽然想起怀里还揣着叶风阑塞给他的那封说是给白老的信。
楚惟那时可是清清楚楚看见他动笔写了什么,既然他刚刚都是演的,那里面写了些什么。
楚惟一下好奇,就把那封被叶风阑折的四四方方十分规整的信抽了出来,没想到叶风阑忽然看到那信握着空心拳咳嗽起来。
他这举动让楚惟更加好奇,试探性地问:“叶大师,你这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楚惟展开那封信,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师父亲启。
楚惟道:“叶风阑,你装得还挺像模像样的,那就让我这个’师父‘打开看看吧。”
说着他便拿出了里面的信纸,叶风阑没有阻止他,眼看着楚惟洋洋得意地展开信纸,两个清晰的大字慢慢展露了出来:
傻瓜。
楚惟一愣,抬头便对上在隔壁马上静静盯着他的叶风阑,叶风阑一本正经道:“谁打开谁是。”
楚惟嘴角抽搐了一下,道:“叶兄,你真是被宋归时那厮带坏了。”
想着他又觉得若还能遇到宋归时,这信没准还能整那死奸商一次,于是楚惟美滋滋的又把信折回了原来的模样。
忽然,他想了一件重要的事,手一顿,拉住马绳让马停下。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见他停下马,叶风阑见状也停了下来,问:“你怎么了,楚惟?”
楚惟没说话,面色古怪,又在怀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张被他折小的纸条。
叶风阑瞥见纸条,那一瞬眼神明显冷起来,转眼又一如往常。
楚惟没注意到,他只顾专心手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