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那时候的叶风阑就一副伪君子模样，还说什么不想动手伤人！

年少时的雪未销恨叶风阑恨得牙痒痒。

他差点被当作“废品”处理掉，对方却好像很容易般。

“轰隆隆。”

一声响雷后，豆大的雨点倾洒大地。

叶风阑惨白的脸闪过一道光，又是一声雷。

“先王……想杀我？”

“是。”雪未销坐回了椅子上，来回摸着扶手，带着思考缓缓道：“之前你辞任王上让我杀掉你，我本没感觉奇怪。可偏偏想起，先王也曾想杀你。但……你又活着，甚至他还让你做了影卫，你这些年如此忠心，可见你并不知道先王想杀你。”

“先王对你又想杀又不敢杀本就够怪了。更怪的是，我那日试探王上，问他为何想杀你，竟然在他眼里看到一丝恐惧。”

“这不免就让人好奇了——”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两个王上都想杀你，又都怕你。”

“莫非，你知道什么秘密？”

“我不知道。”雪未销自顾自往下说，叶风阑打断他的猜想。

雪未销用撑着头，盯着陷入沉思的叶风阑。“诶呀，可惜了，还以为你能猜出来呢。还有王上这莫名其妙下旨非要肃清的杀手组织，总之，事情趣的很，我下不去手，舍不得你死。”

雪未销此人，唯恐天下不乱。

叶风阑问道：“你为何那么想知道这些，王上最喜爱的可是你，你却想知道王上极力隐藏的秘密？”

雪未销坏笑道：“王上喜爱我，可先王不也宠爱你吗，到头来是什么样的下场，可见伴君如伴虎，若是手中有君王的秘密……”

“花明野回来了么？”叶风阑冷不丁问。

“回来？”雪未销扯着笑：“怎么回来？王上可没下旨拨人去救他，难不成等着暗楼的人把他送回来么。而且，近来各州频频有百姓失踪，影卫堂大部分影卫都跟着月生出去查了，就更没人了。”

叶风阑问：“失踪？”

想起在寒石城时，楚惟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掳走，也是这般悄无声息。难不成云鬼楼只是拿江都城作为第一个试验，一看颇有成效，现在就扩散到了各州，那邪术到底要牺牲多少人。这样频繁失踪人，为何还没惊动四大长尊。

叶风阑顾不上自己身子的疼痛，又问：“失踪的这些人里，是不是没有一个武人。”

雪未销来了兴致，抬起头笑道：“你猜对了。”

“这次不是猜。”叶风阑喘了两口气，“你知道巫族么。”

“巫族？”雪未销说：“不是在几十年前因为作恶多端被飘渺长尊那一辈的四位长尊绞杀灭族了么。听说那是拿族谱对照过的，一个个尸体连带着他们的邪术古籍都被一把火烧了。”

雪未销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向往的神色，他痴迷这种杀戮带来的快感，如果一次性杀那么多人，该是怎么样的有趣。

叶风阑沉默良久。看来大家的记忆是一样的。

巫族，不应该出现。

可偏偏他亲眼见到了有人在他面前用了巫族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