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脚步都没有停下，南威边走边问：“少将，怎么样？那个姚惗他……”

“挺有意思。”许将星道。

南威神情一肃，“这么说那些人口中的古武学是真的？”

许将星：“至少他们今天应该是藏拙了。”

“藏拙？”南威表示怀疑，“古武者世家的人隐世那么多年，这次主动出来，难道不是为了给自己正名？为什么还要藏拙？”

“凡事都讲个循序渐进，也得给自己人留底牌。”说完，许将星忽然停下脚步，转身问他，“配给姜流岚的新手环你拿到没有？”

“拿到了。”南威拿出手环，递给许将星。

许将星直接将手环收进自己的口袋里。

南威怔然，“少将，手环不给流岚吗？”

“再等等。”

他迟疑，“可你的手环还在流岚手上，不换回来？”

“不急。”许将星说，“他身份有点可疑，能力……也有些特别，手环在他那里必要时我还能监测。”

少将本人都这么说了，南威也没什么反对的理由，只是心里有种掩盖不住的怪异感——

这怎么弄得跟小情侣交换定情信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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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岚离开训练室时还在研究手环。

在这个时代，光脑占据人们生活的很大一部分，无论是工作还是日常，人们都离不开光脑。而作为光脑的载体之一，手环往往会储存许多主人的个人隐私。流岚奇怪得很，南威怎么会那么放心将这只有主的手环交给自己？就连那个总教官也半分要收走的意思都没有。

“你来了。”

流岚想得出神，没有留意到训练室外还有人，这会儿别人出声，他才发现姚惗还站在训练室门外，想必是在等他。

“找我有事？”

姚惗没有马上回答，只盯着他看，过了好一会儿流岚都不耐烦想走人了他才又出声：“谢谢。”

流岚对他这声感谢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很理所当然地点头承下了。

“没其他事就走吧。”

流岚无心和姚惗交流太多，只丢下一句话就想结束话题，转身离开。然而姚惗压根没准备让他那么轻易避过关键问题，朝着他的后背追问：“你是哪家人？”

流岚脚步一顿，侧头看他，思索着自己该怎么回答。

姚惗锲而不舍：“或者说我该问你……师从何处？”

“你觉得我师父是谁？”

“我看不出。”姚惗认真地摇了摇头，“我看得出来，刚才比斗的后半段，你是有意模仿我的身法，借此让观众们更快发现我们使用的都是古代武功。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都帮助我达成了我想要的效果，所以我感谢你。但除此之外，我竟没能从你的身法中看出任何其他世家门派的痕迹……你的基本功足够扎实，不可能是下三流武馆出身。”

流岚对他的认真不以为然：“兴许正因为我是下三流武馆出身，没什么靠谱功法可学，只好将基本功练到了极致。”

流岚这说法让姚惗顿时陷入为难，仔细思考起来。

“死脑筋。”流岚暗骂一声，不再陪他浪费时间，转身就走。

“等等！”姚惗连忙跟上，“我觉得，你应不是武馆出身，否则大可直接把武馆名字报出来打消我的疑虑，没必要躲躲藏藏。”

流岚不搭理，自顾自地走。

“你到底代表哪方势力？”姚惗像是想到什么，面色一凛，“莫非是西城赵家？”

“什么赵不赵家的我不认识。”流岚很是不耐烦，“你之前不是跟哑巴似的？这会怎么废话那么多？”

“我不是哑巴。”

流岚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姚惗紧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