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岚没听进去她的话，原地站着不动，眼里不带笑意地看向那位陶先生。

“你是什么人？”余总盯着流岚，皱眉问。

柯以安扯了扯流岚的袖子，示意他别冲动，然后替他解释道：“余总，这是和我一起拍《巅峰》的流岚，刘昂带的那个。”

听到刘昂的名字，余总的表情总算缓和了些，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没等他发作，那位陶先生忽然看着流岚道：“你就是最近那个因为能打火了的流岚？”

“火不火不好说。”流岚浅淡地笑笑道，“能打是真的。”

“是吗？”陶先生似乎并没有因为他话语里的警告生气，上下打量了流岚一眼，反而笑着说，“娱乐圈里走你这种风格的不多，我一直很想见识一下，可惜没找到机会，看来今天运气不错。”

流岚被看得起鸡皮疙瘩，压不住的恶心感直往外涌。

见话题中心被流岚引走，余总很是不满，但陶先生在场，又不好发作，只好眼神示意了一下柯以安，又试探性地问陶先生：“陶先生，您看小柯她……”

“不急。”陶先生摆摆手道，“今晚大家都在，有的是时间聊。等会儿大家都有空吧，不如赏脸一起去吃顿饭？聊得开心，大家都是朋友，投资的事情好说嘛！”

这种场合里的场面话，吃顿饭可不仅仅只是吃顿饭。

柯以安咬了咬唇，下定决心道：“陶先生，我们都要控制体重，这边晚会也……”

“那怎么行呢？”陶先生打断她，“总挨饿可不健康。”

其他人纷纷附和。

他们看陶先生时卑躬屈膝，看柯以安和流岚时却只有看待低等生物的威慑、鄙夷和嘲弄。

这些人一个个都把陶先生的话奉为圭皋，身处低位的所有人都是他们借以献祭的牛羊，想要通过献祭他们的身体和灵魂，祈求上位者指尖漏出的那点利益。

都说娱乐圈乌烟瘴气，流岚过往只觉得是小打小闹，如今才是真见识了。

他将柯以安拉到自己身后，嗤笑一声，问：“我看是陶先生饿了吧？”

陶先生似乎很享受流岚的“反叛”，笑了笑，张口正想说什么，流岚没给他机会，将捧在手上的蛋糕直接呼到了他脸上。

“刚好我这里有块蛋糕，赏你了。”

……

“陶先生！”

“天呐，陶先生您没事吧？”

“快，快拿手帕过来！”

没想到流岚胆子会大成这样，周围人都懵了，霎时间乱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