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姐儿虽然不知道母亲给自己留了什么书,但她猜想,一定是很重要的书,不然,母亲也不会特别的叮嘱。
兕姐儿在家中待了两个月,秋收已过,慢慢的入冬了。
京都的雪下得早,皇家来下聘礼的时候,初雪刚下,银装素裹。
红色的绸缎在白雪中飞扬。
京城的老百姓都在看热闹。
鸿昌海盟的大小姐出嫁,嫁的还是当今天子,这下聘的队伍排得老长了,从早上走到下午,这聘礼才抬完。
礼部那边的礼官不断的唱贺,徐乐带着家人亲旧接了聘礼,婚礼定在了冬至那一日。
接了聘礼,就是还聘以及晒嫁妆。
皇帝下聘用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黄金,万金为聘,换算成白银,就是十万两白银,这只是聘金,不算其余的聘礼。
鸿昌海盟这边,回了一千一百一十一两金,取了八千八百八十八两,图个吉利。
又办了一个月的流水席,请京中百姓吃席。
鸿昌海盟豪富,说一句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徐乐并不差钱,抛洒了大笔的银钱,换来一场热闹。
皇帝听到明守义的禀告,轻咳几声道:“泽国夫人可有不喜?”
“回陛下,泽国夫人神情欢喜,并无任何的异色,只据探子来报,泽国夫人的身子只怕是不好了,即使是上了大妆,用了脂粉,也瞧得出人憔悴不已。”明守义道。
皇帝眼睛微微眯起,看向明守义:“你是说泽国夫人病得很重?怎么没听到任何的风声?”
明守义道:“据探子来报,泽国夫人应该是病了不短时间了,他家的大哥儿现如今已经开始接手家中的生意。”
“他家大哥儿年岁多大?”
“虚岁不足十五。”
皇帝垂下眼帘,猜测,肯定是徐乐身子不大好,才让一个嘴上无毛的小孩子开始办差事。
他心里松了一口气,泽国夫人不好,对他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对于这个女人,皇帝还是有些忌惮的,他也怕自己百年之后,泽国夫人借由皇后涉足政事。
皇帝声音冷厉:“叫人去查,朕要知晓她还能活多久。”
“是。”
明守义下去了,一旁的夏守忠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皇帝却问道:“守忠,你说泽国夫人这病,是真是假?为何外界一点消息也无。”
夏守忠被点名,只得站出来道:“陛下,即使泽国夫人病重,这消息也传不出去,毕竟陈家的大哥儿年岁还小,没有泽国夫人的震慑,只怕底下的商户会反水。”一个年幼的孩子,可守不住那庞大的财富。因此,即使泽国夫人病重,这消息也传不出府。
说实话,夏守忠也不相信泽国夫人病重,毕竟那样一个“神人”,尽得天师张景珩真传,怎么可能病重,只怕是为了安陛下的心,才表现出这般模样。
皇帝听后,觉得有理,但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会让这成真的。
泽国夫人是皇后最大的倚仗,只等朝纲稳定后,不能容忍皇后坐大,到时候这倚仗不得不除去。
作为一个帝王,心狠的时候,是半点情谊也不会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