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睡到大半夜,被窝暖乎乎的,可是身体却局部瘙痒,越挠越痒,他气得干脆不盖被子。
可是如今已是深秋,不盖被子着实冷,睡的地方又四处来风。
他迫不得已开灯照照局部位置,“天啊,那里竟红肿了。”
楚雄顿时慌了神,他今年虽然三十七岁,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果红肿是其他地方,如手臂,大腿都还好,偏偏是这个敏感地方。
“怎么会这样,这分明是染病了。我并没有乱来啊,要是以前都还有可能,但最近一穷二白,哪有资本乱来。”
楚雄越想越不对劲,旁边的吴昊被灯光照醒,便问楚雄怎么回事,大半夜照自己裤裆,是不是被虫子咬了。
“妈的,我那里红肿了。”楚雄说。
“真的被虫子咬了,去涂点药膏吧。”
“我想不是虫子咬那么简单,刚才痒醒我,着实用力挠几下,谁知道现在红通通的,快要破皮了,难受得很,”
“大男人也说痒,你是不是几天没洗澡,皮肤干燥也会痒的。”吴昊忍不住起床看看怎么回事。
楚雄打亮灯光给他看,吴昊忍不住叹一声:“都被你挠肿了。”
“没办法,痒得受不了,真的很难受死了,加上身体其他地方伤又没好。”楚雄气愤地说。
“你别生气,生气血液加速,身体升温,只会更痒,我猜你会不会是中招了。”
“中什么招?哥,你别吓唬我。”楚雄紧张地说。
“谁吓唬你,以前工地上有些人一发工资就去发廊找洗头妹洗头,好几个中招呢,
开始也只是瘙痒,慢慢就腐烂了,你如果不及时就医,只可惜这两三斤肉了。
你想想最近到外面那些地方混,跟哪个女人来往过。”吴昊说着又躺回被窝睡觉。
楚雄犹如五雷轰顶,心里怕得不见底。
“我哪有钱出去混,连吃饭都成问题呢。
莫非是她传染给我的——死烂货,把我害惨了。”楚雄捶一下床板。
楚雄害怕得再也睡不着,他只等天亮去揍秀兰一顿。
最近他只有跟秀兰亲密接触过一回。
“你把灯关上吧,闪着我睡不着呢。”吴昊说。
“关灯黑乎乎的,我心慌。”楚雄难过地说。
他又想起小时候一个人孤零零害怕天黑的日子。
那时候白天玩得好好的,一想到天黑自己一个人住,他就无比害怕。
“风流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害怕呢,现在中招才害怕。”吴昊嘲讽。
“我身无分文,能到哪里风流,谁想到她是一个烂货呢,早知道打死也不跟她来往。”楚雄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你说谁是烂货啊,是咱工地的吗?如果是赶紧把名字说出来,好让兄弟们避坑。”
“还有谁,就是那余秀兰。”楚雄气愤地说。
“她,不会吧,我看工地女人虽然没少男女搭伙过日子,他们也只是一搭一,从来不会乱来的。”
“工地男多女少,乱来会告诉别人吗,趁夜深人静,那个看得顺眼恐怕就钻进哪个被窝睡。”
“天晓得,你还是先把灯关上,我还得睡觉了。”吴昊不耐烦地说。
楚雄只好把灯关上,他越想越害怕,盖上被子温度升高又开始痒,快到天亮时他才迷迷糊糊睡着。
上班前,他找到秀兰直接拖到一个角落殴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