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茂拿起书一瞧，瞬间被气笑：“什么啊这是！”

四合院的人，上到易中海，下到棒梗小当和槐花，法律意识均比较薄弱，有事儿就知道靠厂里保卫处。

为了能更好在四九城生活下去，许二茂就让娄晓娥帮他找了本律法书。

看完后随手放在那里，最后被傻柱拿走，没成想又回来了。

也行，许二茂哼笑着翻开，虽然已经看过了，但无聊嘛，再看一遍就当温故而知新了。

许母和许父知道他从小喜欢读书，对视一眼，把空间留给了他。

只是下午，许父单位也派人来看望，还有许父的徒弟，络绎不绝，聊来聊去，倒也没空翻。

直到五六点，工人下班时间，电影院的工友才依依不舍地回家。

就当许二茂终于以为探病结束时，门再次被推开，从门后探出一张脸。

“小刘？你怎么来了？”许二茂诧异地从床上坐起身，问了句废话。

“嘿嘿嘿，我来看看你们，”小刘先从外面瞅了一圈儿，确定病房里没人，才讪笑着进来，把手里一份儿桃酥放到桌上，“我四五点就来了，见有人，就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你这人，真是......”许二茂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过有些人的性情是从小养成，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当然，只要他自己舒服，也没必要改变。

许二茂拍拍床边：“你别站着了，坐啊。”

“这怎么好意思，”小刘隐晦地搓搓衣角，“我刚下班，还没换衣服呢......我就是来看看你和许叔，看一眼就走......”

他微微弯腰，一脸局促。

许二茂就见不得小刘这样子，没爸妈怎么了，没爸妈也不能弯腰驼背，畏首畏尾啊。

再说，小刘不仅不是孤儿，爸妈还那么有能力，何必整天缩着腰，一副低人一等的模样！

“你，站直了！”许二茂皱紧眉头，不由用上了呵斥孤儿院弟弟妹妹的口气。

“哦哦！”小刘被吓了一跳，连忙挺起胸膛，速度快得差点摔倒。

“小心！”许二茂伸手要扶，胳膊一痛，才想起人家不是那些没人要的孩子们，又尴尬地收回手。

小刘怔怔站在那里，好似被欺负了，一脸茫然。

许二茂咳嗽一声，移开视线，没什么底气地解释道：“你以后要抬头挺胸，等腿好了才能跟正常人一样，要不然就算不瘸了，走起路来也跟瘸了没区别！”

小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嘿嘿一笑，仿佛确信不管许二茂说什么，都不会害他似的。

还真是一个单纯的小孩儿。

许二茂“噗嗤”笑出了声，良久，摆摆手：“好了，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来看我和我爸。”

“嗯，”小刘挠挠后脑勺，“那个......我还想说......”

见他欲言又止，许二茂有些好奇：“想说什么？”

“就是......我相信大茂哥！”小刘双手握拳，眼中是许二茂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过的坚定和认真，“大茂哥是好人，你不要误会他！”

许二茂顿住，再次笑出声，没想到许大茂人生中唯一一次见义勇为，竟招来一个迷弟。

“二茂哥你......你别笑，”小刘没等到想要的回答，急了，“我是说大茂哥有可能被娄家胁迫，他......他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他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