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界堡的港口处也停了好多船只,众多生活在魂界堡的魂族们正纷纷的踏上船。
有些生活在魂界堡内的人,一年中只出去一次,而这难得的一天必定是地藏节。
云逸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终于踏上了家族内的船。族内的船是货船,今天装运了大量的供品。
不久后船就驶离了码头,一些从未出过魂界堡的族人们纷纷趴在船边上,兴奋又好奇地看着宽广的河流、四周的船舶。
这是一个盛大的集会,古来罕见。
“快看,快看,我们到了。”一名族人惊喜的叫到。
“还早呢!云罗,你看到的只是地藏王菩萨的金身塑像,真要到那里还有半天的时间呢!”一名年纪大点的族人说道。
云逸也抬头望去,只见在远处的崇山峻岭间一座巨大的金身塑像矗立在那里。那金身像足有千丈高,直入云霄。这么大的金身像也只有在远方才能看清。
现在船才行驶了三个小时多,要想到那里最起码还要四个小时左右。随着靠近,地藏王菩萨的金身像也越来越大。
船沿着忘川河继续前行着,在绕过一座山后,终于看到了地藏王菩萨金身像的正面,这也标志着快到莲花台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船终于抵达了莲花台的港口,岸上已经人山人海了,但是没有人胡乱插队,每个人都按序往里行去。到了这里没有人敢乱来。
据闻,曾经有人在这一天为了争抢敬头柱香而起了争执,最后更是发展到家族间的争斗。结果惹怒了地藏王菩萨,他的金身像显化神通,瞬间将惹事的两族人打得魂飞烟灭。自那以后,再没人敢在这里有丝毫的不敬。
这里前来敬香的人都很虔诚,他们中有的人草履布衣,散发,顶绉纱巾,手捧香盘,口诵佛号,遇庙而拜,遇桥而跪,心无邪念,目不旁视。
族里的老人告诉云逸前来敬香的有两种人,一种是“烧行香”,还有一种是“烧拜香”。
“烧拜香“规矩极多,朝拜回来又必斋醮数日才行。而“烧行香”则没那么多的规矩,只要心诚就行。
继续前行,过了灵官殿后,后面还有大大小小的殿宇,皆站满了人,香火鼎盛。
族内几个没有来过这里的人更是惊奇不已,朝拜也更加虔诚。
再往后终于来到了主殿,主殿平台下陡峻的石阶八十四级,而在门廊下则有一副对联,上面写着地藏王菩萨的大愿:
众生度尽,方证菩提;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殿内的地藏王菩萨金身像则更显得庄严而神圣,他盘坐在莲花台上,整个金身像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云逸跟随众人入内,他能听到每个人的虔诚祈祷。有祈祷自己来世投生个好人家的,也有祈祷九天阳界的亲人长命百岁,身体健康的。
云逸怀着一颗虔诚的心,也在为九天阳界的亲人祈福。
人来人往,到了傍晚的时候,前来朝拜的人依然不见少。云逸站在回程的船上,只见岸上每人皆持一灯,鱼贯而上,望之若烛龙。
回去的时候云逸坐上了族内的另一条船,云逸的父亲等人就在这条船上。
原本在船舱中休息的云逸突然感觉船体猛烈的一震,随后从外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他走出船舱,只见一条大船已经与族内的船撞在一起,但好在船比较坚硬,并没有损坏。
本来以为是天黑了,急着赶路才不小心撞上的,但是对面船上却传来声音。
“云祈耀可在?见到宗族内的船为何不让?”
云逸眉头一皱,已经知道了那艘船上的是什么人了。
“分明是你们先撞上我们船的,难道宗族内的人都这么没有教养吗?”族内有一人不忿,出言道。
“大胆,你可知船上是何人?小心你的小命不保。”对面传来声音,一副高高在上的,目中无人的嘴脸。
“家兄不在?不论你是谁,凡是都要讲理,我嫡系一脉不是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呼喝的。”云祁贵走出船舱,脸色阴沉。
“你嫡系一脉威势不在,还一副天下舍我其谁的样子,实在可笑。宗族内延少在此,居然还不过来拜见,难道想被赶出家族吗?”
“家族?我可从没认为你们和我是同族的。”云祁贵回道。
“云百林,不得无礼,怎么说贵叔也是长辈,虽然我们不同出一脉,相隔甚远,但怎么说也是同族人。”船舱中传来一道声音,随后一个锦衣华服、稍显瘦弱的青年走了出来。
“贵叔,听说我族在九天阳界的族长英年早逝,晚辈还未曾见过,今日特来见上一见,想必就是旁边的那位吧!”
此人名为云延,属于宗族内的旁系血脉,如今嫡系退出宗族,日渐式微,已经沦落到什么人都能来欺负的境况。
云延不可一世,丝毫没有将云祁贵放在眼中。他看向一旁的云逸,嘴角更是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