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盘算着。
这件事关系到在场所有人的命运。
如果厂长因此没了,厂子就没了,他们就得另谋生路。
去别处,十年才能赚到这里一年的酬劳。
这只是幸运的情况。
如果造假的事也顺带被警方发现。
未来十年就不用发愁去哪另谋高就了。
这辈子也就只能低头做人了。
若要保住厂长,只有一个办法,封住苏泽这个外来人的嘴。
一厂子人的幸福和一个人的命,孰轻孰重?
但是如果参与封口,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无比纠结。
今天要是不进这个洞就好了。
苏泽却很享受的看他们接下来的反应。
这时厂长也镇定了下来,率先发话了。
“如果你们都当什么也没看见,一人五十万,同意就点头。”
在场员工想了一秒便纷纷点头。
反正已经无路可走,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厂长看着苏泽,目光阴冷,“你呢?不同意?”
“这人是你杀的?”苏泽问。
“是。”
“死了多久了?”
“一个礼拜。”
员工们惊讶的看着厂长。
真他么傻逼啊。
这回答的也太大方干脆了,就不能否认一下吗?
你不能说这人是失足跌进酒缸淹死的吗?
或者说他自己想用酒来封存自己的尸身,为了防腐,我们只是提供这项服务。
我们可以给你作伪证啊,咱作伪是最专业的。
再说了,他问你就说,你不会已经下定决心要灭口了吧?
苏泽没有停止发问。
“死者是谁?为什么杀他?”
“是我哥,为什么杀他,那原因可多了……”
厂长说着,伸手蘸了滴尸酒放进嘴里。
员工们不禁啊了一声。
死者身份令他们吃了一惊,厂长他哥?
老板的老板!
他哥来过厂里几次,这些人都见过。
只是这尸体脸被泡,且离的有段距离,光线不好,再加上受惊,刚才没人认出来。
你居然把自己亲哥杀了?真特么变态啊!
等下……
他们又想到,刚才厂长和他嫂子乱搞……
难道是情杀?
他们当着尸体的面在这里搞,难道是两人联手在这杀的?
真盐催动下,厂长接着掏心窝子说道:
“从小就被他压着,什么好处表扬都是他的,什么累活惩罚都是我的。”
“继承家业走向国际是他的,发配贵省深耕大山是我的。”
“封建社会吗?”
“我是哪点不比他优秀吗?”
“看我做大做强,又来搞我,不许我作假,他算什么?老子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他凭什么管我?”
“所以你就杀了他?”苏泽问。
“我只是给他多灌了点酒,没想到他就在酒缸里睡着了。”
“这下好了,我们家的酒庄,产业,还有他的女人,都到我手里了。”
“不过还得过段时间,不能操之过急,等他被认定失踪,再搞定我侄女,就万事大吉了。我侄女傻乎乎的,不是问题。”
听到这,苏泽心里忽然一个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