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男子一现身,抖手祭出一块黄澄澄油光发亮的五角玉牌,一股戊土玄黄之气当即从玉牌中激射而出,铺陈散开,罗网一般直往下罩。
整座山丘仿若都无声微颤了几下,立时哑然一片,杂草丛中,一只被惊动的野兔正要跳脱,被那戊土之气一压,竟死死趴伏在地,口鼻鲜红溢出。
紧接着,整片山丘如遭重压,生生矮下去数尺,大有要将那土遁之人禁锢其中的意思。
地下之人自然不会束手待毙,当即也不再隐藏行迹,一身金丹气息勃然散开,倒冲那戊土灵压而起......
“金丹?”
五人都是为之一惊。
便见一道灰白灵光从下方山丘之中一窜而出,看身形却是一个佝偻老者模样,刚刚跳出,一把符纸当空飞舞,炸开一片火云。
火云刚现,其中又有一点金光飞闪,直打那五角玉牌。
黄袍男子心中一凛,连连招手,堪堪躲开。
借着这个机会,一片灰白云雾卷起,与那灰芒囫囵一处,就要飞射而走。
那五人也是狠人,虽然被那股金丹气息唬住一时,下一刻却是镇定下来,面色凝重却不显惧色。
白袍青年率先出手,凌空踏步,身形一个闪动,下一刻却是拦在了灰芒老者正前方,窄袖之中,一道亮银精光射出,却是一杆朔银三棱长枪破空直刺那灰云。
那人被灰芒裹住,看不分明样貌,眼见长枪刺来,也不慌张,一条闪着微黄灵光的硬鞭在手,当空横扫,当的一声,磕开枪头。
同时,身影就势倒飞,左手劈手一甩,七道淡青剑光已然丢出,却是奔着那黄袍男子就去。
黄袍男子正在再度催动那鸡油一般的澄黄玉佩,哪里腾的出手来。
白袍青年刚刚接住战栗不止的长枪,又见飞剑攻击黄袍男子,不得不勉力稳住,调转枪头去救。
却见那灰芒中人一个闪现,拖出一道灰线,已在十丈之外,却是两手空空,不见那钢鞭。
“小心!”
却听一道沉稳的声音大喝提醒,那绿袍青年头上已然灵光灼灼,似有空爆,正是那钢鞭落下。
绿袍青年不知斗法经验一般还是另外什么原因,有些慌乱,第一时间却不是闪开,反而忙催一道乌青灵光防御。
好在不远处,黑袍男子已经出手,激发一道寒冰真气,眨眼间凝成冰凌飞剑,寒霜裹挟之间破空突来。
当的一声,正架在那钢鞭之下。
却不想鞭重力沉,仓促之下,那冰剑也是撑不住,哗啦冰凌碎裂,绿袍青年法诀这才算掐成,头顶显出一块乌木圆盾,还是被那钢鞭砸得直晃。
几乎同时,一声七分尖细、三分沙哑的古怪轻哼从那灰芒中一透而出,连带一道锐利神念直刺那绿袍青年。
那绿袍青年脑海中如有针刺,头上圆盾立时不稳,那钢鞭一个翻转,灵光横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