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咬牙,故意拉住盛玖的手道:“我们走。”
盛玖心里明镜着祁墨什么意思,但她很会配合演戏,故意凑近了祁墨一分:“祁墨弟弟又任性了。”
话落,盛玖搭上祁墨的肩膀,低声笑道:“你这次又找对人了,论媚术,没人比我们狐族更拿手了。”
温姒本以为自己对这种场面无感,但不知为何,她明明走在他们前面,还是觉得这画面十分辣眼睛!
于是,她下意识的走了快了一些。
盛玖知道祁墨就是想气气她,遂低声道:“尊上可算满意?”
祁墨没说不满,那就是还算认可她,她遂提议道:“耐住性子把戏做下去,夜里千万不能去找她。”
“本座知道。”
于是这一夜,盛晏说温姒住的房间,隔壁还有一间空房。
祁墨却提议道:“不必如此麻烦,既然师尊已经跟小师弟同住,那这间房留给本座便是。”
盛晏见温姒没有异议,遂也不想跟他争执,回寝宫后,他方才绷不住了,跟温姒发起了牢骚:“朕实在是受够了,这是什么人啊!”
温姒却是淡定的道:“你是第一天认识他吗?”
“朕真是心疼你,你跟他在一起五百年,那你怎么过来的?”
说起这个,温姒突然轻笑一声:“五百年前,他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是这样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当然也不是这样的。”
“那……他以前什么样,朕不在意,你以前是什么样的?说来听听!”
温姒也感到奇怪,她不知自己是从何时有所改变的,但她很清楚以前的自己是怎样的人。
“以前的我,大抵只是一个杀伐的工具。我不需要时律跟我说任何抱歉的话,我只是觉得我生来就该做这些,什么时候战死,什么时候就终结。一切皆是任务和使命,包括祁墨也是。”
说到这里,温姒自己都感到有些质疑:“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不想再这么没有意义的活着了,我想去发觉自己存在的意义,还有……司乔跟我说的‘生命的意义’。”
盛晏感受得到,她确实在努力的重塑自己的认知,他遂鼓励道:“那还不容易?你现在就能发现这世间有数不尽的好吃的、好玩的!朕之前还想教你推牌九呢,等天下太平了,朕想带你去听书、去喝茶、去下江南……”
这些好玩的,单是想想都够盛晏做美梦的了,但温姒却是摊开手,示意他道:“你先把那些藏起来没给我看的奏折拿出来吧!”
姜国都派人进入梁国国境了,她居然都不知道!
盛晏解释道:“不是说了朕要自己成长吗?”
“你想独立理政还早着呢,现在我还得管着你!你要是再藏奏折,以后我可就垂帘听政了!”
这又是一件能把祁墨气到的事实,祁墨当初那么恳求她陪他上朝听政,但温姒始终都是拒绝的,好在现在有盛玖帮他理政,不然温姒不敢想象他一个人打理魔界会惹出什么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