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便问了羽书,知道那女子中了药,既然是太子心切之人,何不以身解开,再给个名分罢了。
羽书拿不定主意,离屋子远了些,“有劳魏太医稍等会。”
魏太医若有所思点点头,些许房事过后会喊他,还是太子身边人想的周到。
没一会,屋内传来低沉哑音。
“进来!”
魏太医看了眼羽书,欲言又止。
这么快便完事了?
沉默一会,终是推开屋门走了进去,低下头不敢乱看,“微臣参见殿下。”
许承言捉住陆嘉宁的手臂探出帷幔,带着扳指的指节禁锢着乱晃的手臂,“快来给她看看!”
他还是怕她事后厌恶他。
他虽然很想要她,但不想二人因此生了隔阂。
魏太医怔了一瞬,透过帷幔看到交缠的身影,面带无措,匆匆放下药箱上前把脉。
屋子里一片静谧,不合时宜一道娇声透过帷幔传来,魏太医指尖一颤,头往下低了些。
许承言另一只手覆上她的眼眸,滚烫身躯相贴,低身堵住身下人时不时传来的声音。
他的宁儿,他不想让任何人探查到,她的一切都属于他。
片刻后,魏太医收了手,往后退了几步,“殿下,这位姑娘怕是中了颤声娇。”
又怕太子听不明白,继续道:“颤声娇是催情药物中最烈的。”
颤声娇,白色粉末状,掺杂微微淡香,与普通香料无异,一般多出现在宜春楼那种供人享乐之地,只需片刻,无论男女都按耐不住心中狂热。
床榻上传来低哑声,“可有方法解?”
他自然知道宁儿中了那种药,却未曾想到是最烈的药,又将怀里人揽紧了些。
魏太医这才明白太子还未开始,听着他低喘的声音简直就是欲求不满,恭敬道:“行床笫之事最为稳妥,既不伤身,也能快速解了药性。”
许承言听着床笫之事四字,一步步将他理智击垮,“可还有其他方法?”
魏太医有些诧异,思索片刻,字字斟酌道:“泡在冰水里也能缓解药性,但此方法缓解极慢,约摸需要一个多时辰,只不过如今天气渐冷,姑娘身子怕是遭不住。”
“若伤了根本,姑娘日后有可能会得寒症,天气转凉便浑身刺骨疼痛,日后难以有孕。”
淡淡幽香飘散开来,魏太医细细闻了几下,心中忽然一震,屏住呼吸,匆忙询问道:“殿下,屋子里可还放有颤声娇?”
床榻上传来不悦,“怎么可能!”
他又不是这般卑劣之人,怎么可能留着那种药物在身边。
许承言理智渐渐被消磨,忽然想到程则绪似乎也染了药性。
倒是不应该。
难道那催人的药物在宁儿身上藏着?
漆黑的眸子泛着幽光,扫过陆嘉宁身上衣物,那股淡香似乎愈加浓烈,鼻息愈发急促了些。
一股烈火不断燃烧……
他有些不受控。
“别无他法?”
魏太医鼻息不断钻入甜香,身子也跟着燥热起来,想急忙逃离出去,“并无。”
“下去吧!”
魏太医如临大赦,匆忙走了出去,又贴心关上屋门,站在院中大口吸了凉气。
从药箱里拿出瓷瓶药膏递给旁边青黛,“若有裂伤,可涂抹此药。”
话落匆忙离开。
干柴烈火,二人都中的顶级烈药,怕是要好一番折腾。
魏太医只在屋中待了不到一刻钟,身上躁动便异常显现,他回去便告假,回府好好与夫人行床笫之事,虽说已五十出头,但他精力不减当年。
青黛明白魏太医说的是何事,拿着瓷瓶匆忙收了下去,如此看来殿下要与陆姑娘行房事,对羽书道:“你在这守着,我去准备热水。”
羽书微怔,木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