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坐在椅子上异常激动,在得知陆嘉宁生了病又蔫了,闷闷不乐听着耳边人交谈。
瞧见一抹白粉色身影走来,激动的差点要站起,双眸带着亮光紧紧跟随着来人。
陆嘉宁见到陆贞阳时倒是诧异,他一般晚间左右才出没在府中,白日里倒是少见,朝正堂长辈福了福身。
陆老夫人招呼着她做到身边,拉着她微烫的手满眼心疼,将身上绒氅裹紧了些,“生了病怎么还乱跑,可用了药?”
陆嘉宁点点头,绒氅边缘扫的脖颈泛起痒意,“好多了,听说阿景来了便来看看。”
她常与陆老夫人提起赵景,讲起赵府的事时陆老夫人掩着泪,觉得赵景孤零零一个人在外甚是可怜了些,还说过年时将人喊来热闹些。
今日见到赵景,陆老夫人打心眼里喜欢,活泼好动浑身充满精气神,讲起话来侃侃而谈。
陆老夫人知道二人情意重,笑道:“小景方才还念叨你,还说好些时日没见到你,心中甚是挂念。”
侧边赵景咧着嘴笑,喊的生甜,“宁姐姐。”
季敬川不动声色扫了赵景一眼,抿了口茶,发觉舌尖有点瑟。
“我今日去书院碰到阿景便带他一起来了,阿景方才还与陆将军聊了起来,嘉宁一来便坐的端正。”
陆嘉宁眉眼微弯看向赵景,“的确好些时日没见,阿景长高了些,在书院平日里可还好?”
赵景点点头,声音扬着喜悦,“夫子待我很好,书院里同窗待我也多加照拂,多谢宁姐姐将连翘留在我身边。”
有连翘在,像是身边有了亲人,便不再常常苦思往事。
季敬川压着眸子偏头睨了眼赵景,他都没站起身来,嘉宁怎么知道他长高了。
陆老夫人笑着,“我倒是喜欢这孩子,活泼有劲又端庄有礼,无事时便来府上玩,不必太拘谨。”
赵景礼节而笑,欢声回应着。
他从连翘那也知道一些事情,如今宁姐姐有了家,他也跟着沾光。
尤其是对面坐着五大三粗不苟言笑的将军,长得倒是凶神恶煞,但名声极好。
陆贞阳端着茶盏的手微顿,敏锐察觉一道目光落在他这处,一抬头便见对面傻小子对着他笑,瞬时浑身一阵哆嗦。
他看着他笑做什么?
方才能说会道的,哄得老夫人心中开怀,脑子应该是正常的。
随手放下茶盏,双手不自然放在膝盖上局促摩挲几下,后背端坐笔直,压着凌厉的黑眸回了他一个不善眼神。
对面那人缩着脖子移开目光。
陆贞阳心中哼冷,这傻小子胆量真小,只一个眼神便吓成缩头乌龟,与他那外甥女一样怂,怪不得二人能玩到一起。
他这般威武,居然有人害怕!
正堂起伏声音不断,闲聊了会,陆老夫人便回了乐康院。
赵景仗着胆子凑到陆贞阳身边,叽叽歪歪说了一堆。
陆贞阳端着茶盏故作很忙,偏着耳朵听,在一阵吹捧中探查到来意,嘴角划过得意笑容。
无非便是向他请教几招。
见人诚恳,陆贞阳站起身活动下手腕,领着傻小子去了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