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微怔,实在不该越矩,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身子贴着她,揽过她的腰身。
浑身燥热难耐,又不敢做些什么,鼻尖萦绕着清淡香气,一直忍的后半夜。
不管怎样,宁宁都会是他的,以后这些苦定要补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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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陆嘉宁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
晚间,露珠帮她收拾妥当,贺衍早已在外等候,见到她出来,眼前一亮,立刻迎了上去。
“宁宁。”
陆嘉宁没搭理他,贺衍知道她气还没消,心中也不恼,将手臂处的黑色披风给她披上。
“夜里天凉,还是小心点好。”
凌风已经放在脚蹬,贺衍扶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到朱雀街东头便不能前行,贺衍牵着她下来,紧紧拉着她不松,“人多,我牵着宁宁。”
凌风守在马车旁,露珠紧跟在二人身后。
陆嘉宁不语,任由他牵着,反正这些时日她已经在想离开之事,如今先顺着他。
望着街上人来人往,张灯结彩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
酒肆下还有猜灯谜,花灯对外不售卖,猜中便能拿走,越是这般吸引来的人越多,争先恐后前往凑热闹。
贺衍拉着她来到一处花灯铺子前,架子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宁宁喜欢哪个?”
陆嘉宁对这些不感兴趣,大眼一瞄,随手指了一个,“那个兔子的。”
商贩见到他们,立刻笑脸相迎,“公子好福气,娶了这么漂亮的夫人!”
贺衍笑着,随手多赏给老板些银子,提着灯柄塞进陆嘉宁手里,“老板眼光甚是不错!”
两人从东头一路走到西头,一路上陆嘉宁看中什么,贺衍二话不说便买来。
看着她脸上不断露出的笑意,贺衍心里安定不少。
如今看来宁宁已经原谅他了,顿时心情大好。
一路牵着陆嘉宁的手,越往西走摊铺越来越少,人也不断少了起来,贺衍停了下来。
“宁宁,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去了。”
陆嘉宁正要开口,忽然被传来的动静吸引了目光,转身看去。
斑驳破旧的木桌砸在地砖上,摔断了一条腿。
周围纸张被人撒了满地,纸张上洋洋洒洒的文字不输风采,那字迹甚是好看,铿锵有力,上面还有那绘画的百鸟图、松竹、雏菊……
落在陆嘉宁脚底下的是一幅未完成的仙鹤。
旁边倒地两只竹编长圆灯,里面的烛火燃了灯纸,将那竹节烧的漆黑。
贺衍拉着她往回退,掰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一圈,确认没有受伤之后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安抚。
“宁宁可惊着了?”
“我没事,阿衍先松开我。”
贺衍想拉她走,却见人看得认真。
一袭蓝色锦衣的男子毫不费力地拎着身着麻布破衫男子衣领,恶狠狠道。
“陈鹤羽啊陈鹤羽,欠我那五两银子什么时候还,亏你还是个做学问的,怎么学那地痞无赖行径。”
“每日在这摆摊,那么多姑娘来找你写信,写什么情啊爱的,应该赚不少银子吧?”
“怎么就欠着我的银子不还呢,老子不管你怎么样,赶紧还钱来。”
语气里满是轻佻,仿佛觉得眼前人挣的钱多么不干净。
“听说你父亲把你母亲给打死了,还被官府人给抓走了,你怎么还有这闲情雅致捣鼓字画来了。”
“哦,对了,你半月后就要去京都赶考,怎么,你想逃啊。”
那人对着周围吆喝着,引来百姓围观。
“都来瞧瞧,郭夫子日日夸的德才兼备的好学子竟是个地痞无赖,不知道他老人家知道后该作何感想。”
男子猛了力气一脚踹过去,麻布破衫男子顿时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双手捂着肚子面色痛苦。
陆嘉宁思绪早跑远了,听到那人要去京都,心中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