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宏气愤放下酒杯,“你敢!”
拓拔韵冷哼,不再搭理他。
如今远道而来,再嫁给不喜欢的人,一辈子都熬不到头。
他们心中只有利益,是他们抛弃了她,为何还要顾及他们。
拓拔韵越想心中越是怨恨。
许承言看到这一幕,轻轻勾了勾唇,偏头看了眼旁边的许承文,淡定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许承文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大步流星走到殿前,“父皇,儿臣宴会前搜集到朝臣与肃王勾结的证据,特此呈上。”
大殿忽然寂静,无人敢吭声。
众人都知,肃王如今是圣上心中一根刺,无人敢碰。
今日又是宴会,大可明日朝会呈上,不知四皇子在此时为何要这般做。
多双目光落在许承文身上,各怀鬼胎。
圣上一听,脸色骤变,怒气道:“呈上来。”
身边太监弯着腰急忙将锦盒递过去,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
圣上从锦盒里拿出纸张,压眸查看好一会,眉头渐渐紧锁,气息暴涨,将手里纸张甩到地上。
怒吼道:“顾臣勋好大的胆子!”
此话一出,大殿众人一震,纷纷低着头不敢言。
顾臣勋吓的脚步晃悠急忙跪在殿前,身子颤抖着不敢抬头,“陛下,臣冤枉啊,臣怎么可能勾结——”
圣上从桌上抄起锦盒砸过去,‘哐当’一声把人吊到嗓子眼,不少姑娘垂着头身子发颤。
圣上脸色阴沉至极,努力压着怒气,“自古以来,死到临头之人谁不喊冤,你身为刑部尚书,竟敢勾结肃王造反,如今证据确凿还有何话可讲?”
圣上不想听他狡辩,摆摆手,“先看押起来,来日再好好审。”
丞相沈始刚要起身,被对面的周氏瞪了一眼,又颤颤巍巍坐下。
顾臣勋是沈始的妹夫,沈云嫁给顾臣勋之前,顾臣勋还是个六品小官,为人圆滑,是沈始将顾臣勋慢慢捧上了高位。
刑部一折,算是折断了沈始一条臂膀。
今日终究是宴会,殿中鲜于使臣还在,圣上不想闹的太难看。
皇后在身边给圣上顺气,也不敢在此时惹怒圣上,闭口不言。
圣上犀利的眼眸扫过沈始,惊的沈始猛一慌。
自古以来,君王多猜忌。
怀疑的种子怕是已经生根发芽。
沈始这辈子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这点小事不足为惧,随后便若无其事仰起头。
众人看着刑部侍郎被拖走,顿时人心惶惶,大殿里再次一片寂静。
良久,圣上垂眸看了眼站在大殿前的许承文,“四皇子为朕分忧,为朝中拔除蛀虫,可想要什么赏赐?”
许承文站在殿前,从容不迫跪下,“父皇,儿臣心悦鲜于公主,想以正妃之位求娶。”
拓拔韵一听,激动站起身走到殿前,声音里带着欢快,“臣愿意嫁给四皇子。”
自甘为臣,拓拔韵那颗心早已经给了四皇子。
拓拔宏看着殿前这一幕,眼睛气的发红,双眸淬了毒般死死盯着拓拔韵,却也不能上前阻止。